朱墨又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反应到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东西。
呸呸呸！
她真想撕了自己的嘴。
意识到这点，朱墨简直没眼看沈炽，还没等沈炽开口，就先强行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不可以问你那个问题吗？对，就是这个意思。”
沈炽边笑眼皮边盖下去，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再慢慢掀开将朱墨从脚看到脸，那眼神说不清的暧昧和蛊惑。
“有。”
“啊？”
“我说，”沈炽一步一步走近朱墨，脖颈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平视朱墨，“我有喜欢的人。”
秋天过渡冬天的天气总是特别寒冷，可今夜的空气温度却在逐渐上升。
朱墨顿时感到燥热无比，左胸膛里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乱跳一通。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这一次，她很清晰地觉察到自己正在沦陷。
或者说，是已经避无可避，不得不面对。
她想起来那个女孩。
“是那个女生吗？”她说话间下意识低头。
沈炽正在兴头上，他以为朱墨会问的是“那个人是谁”，结果无端冒出来“那个女生”。
他不解：“你说的是谁？”
朱墨一下子没答上来，其实是在担心沈炽的回答不如自己所愿，但又很想搞清楚事情经过。
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讨厌死这种感觉了。
朱墨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昂首，“就是我晕倒前见到的那个女生，我看到她向你打招呼了。”
沈炽大脑检索了下，试探道：“你说的是许格？”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朱墨侧过身，声音变沉。
管她什么格，她只知道自己两次失态，都有那个女生在场。
沈炽正疑惑朱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许格，欲开口解释，不远处传来了车喇叭声。
车里面是谈砚，沈炽叫的，夜里不好打车，恰好清吧也差不多该打烊了。
沈炽改口道：“谈砚来了，先送你回家。”
他先往前走，走了几步后发现朱墨没跟上来，扭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朱墨只是看着他，有点哀怨。
没过几秒，她就移开视线，自顾自地超过沈炽往车那边走，拉开车门，再关上车门。
“嘭”一声，吓得坐在驾驶座上的谈砚一口水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火气。”
朱墨不语，也没有说的欲望，她就是心里很堵，像被大石头压着，非常郁闷。
不一会儿，沈炽坐进来，朱墨将头撇向一边。
谈砚寻思着这小两口估计是又吵架了，今晚是撞到什么霉头了吗？个个都吵架。
他边开车边随口提道：“小北这次跟他女朋友估计是吵得挺凶的，我看他晚上一直没什么状态。”
说完，他瞄了两眼后视镜。
得，没一个人想理他。
外面漆黑一片，天上薄薄的月亮洒下一片银辉。
一路顺利到达八角巷，朱墨语气冷淡地说了声“谢谢”后立刻开门下车，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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