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炽再次抬起眼，看见女人的笑颜如花，那不可见的眼底，藏着的是
他静默几秒，平平淡淡地把手边上的酒移过去，平平淡淡地说：“喝一口八百块，扫码还是现金？扫码的话在那边。”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沈炽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震惊。
“你说什么？”
沈炽从容不变地捣鼓起那些瓶瓶罐罐，沉稳而又清晰地开口：“您不是想喝这杯酒吗？喝一口给八百。”
“一杯被人喝过的酒这么贵，你们开的是什么黑店啊？”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炸开，盛气凌人地瞪着沈炽。
“我们也没想到会遇到像您这样喜欢喝人喝剩下来酒，这项规定是专门给您定的。”
沈炽一口一个“您”，说出的话毫不留情面，女人白皙的脸气得通红。
最后，一改先前温柔撩人的面孔，板着脸扭身就走 。
在旁边目睹事情经过的谈砚，早就抱着胳膊看好戏了，等女人一走，他立刻就飞到吧台前，像满脸猫腻地看着沈炽。
“你说话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好歹人家长得这么漂亮，有心来找你的。”
“哼，”沈炽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将器皿里的酒倒进酒杯，是一杯“春日冰雪”，加上冰块，外面立刻罩上了一层冷气。
“昨天在那个位置，她用同样的借口跟一个男人搭话，”沈炽用下巴指了下靠墙的位置后，又低下头，“还有，我什么时候给过人面子了？”
他这句非常欠揍的话让沈炽瞬间没了兴趣，竖起大拇指夸夸：“行行行，沈炽最屌，世界第一屌。”
舒缓柔和的音乐声响起，台上的朱墨轻启唇畔开始唱歌。
“最复杂的自己
最失控的回忆
最矫情的情绪
最害怕告诉 你
要怎么去证明
……”
她唱的是最近红遍大街小巷的《就让这大雨全部落下》，在场的客人不约而同都看向同一个方向，静静地听歌。
朱墨的声音非常有叙述感，明明年纪不大，唱出来的歌却是自带沧桑感，情绪饱满到令人不自觉动容。
沈炽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舞台上的人身上在闪闪发光。
其实他说的是反话，朱墨唱歌真的很好听，他第一次听的时候就心动了。
仿佛是一种默契，在沈炽凝视着朱墨时，朱墨也偏头和他眼神碰撞。
嘴在唱，心在动。
星点光芒撒了一天花板，隔着几米远，他们无言地，都在怀念过去。
其实老实说来，朱墨的歌手梦想还是沈炽激发的。
上了高中压力大，朱恒管教朱墨更严格，朱墨那段时间特别爱听音乐，爱听周杰伦、林俊杰，也爱听霉霉。
记得16年间有个她非常喜欢的歌手在隔壁城市开音乐会，可是他们只有星期六一天的时间，朱墨还要完成朱恒的加练，而且就算是有时间也难搞到票，一张票就要几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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