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莫名想起来赵赫挥刀过来的那一刻。
沈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挡住了那把刀,留给她的侧脸轮廓又冷又硬,是令她到现在想起来都会心跳不已。
就像是万丈深渊里有一天忽然开出的希望之花。
目睹之后的感觉,此后年年,她都不会忘记。
人一辈子会记住多少事?除了生死,又有什么值得去惦念的?
她总算是明白,那些电视剧和小说为什么都爱写男女主角是在危难中迸发出情感。
那不是突然而来。
爱,是人类的本能,而危难,是让人只剩下本能。
哪怕朱墨再怎么去忽视,心都比本人诚实,一声比一声快而猛,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还有点距离,她甚至怀疑沈炽是因为听见她乱成一团的心跳声才皱起眉头。
“朱墨。”沈炽轻而缓地喊道,声带震动的声音像是庄严教堂里响起的大提琴音。
“啊?”朱墨愣愣地回,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在追问什么。
沈炽又往下沉几分,朱墨见状往后弯几分,眼睛瞬间放大,死死地盯着前面这个不知分寸的人。
像是觉得朱墨这副呆呆的神情很好笑,沈炽情不自禁弯了唇角,眉目舒展,在暖光照映下,异常迷人。
“哎,你再这副样子看着我,我会怀疑,”沈炽笑得极坏,像是扬着尾巴的大狐狸,后面几个字,他故意偏过一点儿头,声音变小,“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听到这种话,朱墨像是身上着火一般立刻推开沈炽,转身就走。
可偏偏沈炽来了兴致,就想要坏到底,在朱墨走了一步之后长手一伸,又拦住她的去路。
“哎。”
不知道是怎么了,朱墨现在就算是听到他叫“哎”,耳郭都在发烫。
真是见了鬼了。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
沈炽的嘴角从头到尾都没放下来过,在朱墨背后明知故问,“你不想知道向北的事了吗?”
妈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想知道都变得不想知道了。
朱墨舔了舔上唇,在心里骂一句阿西吧,准备破罐子破摔地把话挑明了说,结果,还没开始,谈砚出现了。
“哎,”谈砚站在对面,眼神鄙视地在朱墨和沈炽两人身上飘了飘,然后像个大怨种似的,语气哀怨。
“我说你们两个,老板老板不好好当老板老板,员工员工不好好当员工,跑这儿来调情是吧,真把周围人当空气啊,要不要给你俩再撒个玫瑰花啥的?”
气氛顷刻间从暧昧变得尴尬,朱墨低头扶额,沈炽缩回手,继续从容不变地忙活手上的东西。
“我……我先去唱歌了。”
刚好台上的人快唱完了,朱墨得到机会说要去交接,赶紧走,走了没几步硬要回来跟谈砚解释,“谁说我们是在调情,明明是他拦着路不让人走。”
这撒娇一样的语气,是害怕别人不信吗?
谈砚都懒得揭穿,摆摆手,“行行行,没调情没调情,是我眼瞎,你快去唱你的歌吧。”
朱墨走了,沈炽子在一边憋笑没憋住,笑得都露出两排大白牙,谈砚撑着下巴审视他,眼睛微眯,“我说沈老板,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笑得这么灿烂呢?”
事实证明沈炽今晚的确是心情好,平常听到这种话都是选择装聋作哑,冷酷地转身离开,根本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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