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砚转过头，拳头虎口处对准嘴哼了两声，又转回来舔舔唇，才眼神乱飘地反问：“不行吗？”
朱墨鼓起腮帮子，上下打量了谈砚两遍，什么话也没说，偏过头去和沈炽对视一眼。
像是从沈炽的眼睛里得到了同样的信息，两人对视几秒钟，然后默契十足地互相点点头。
随后，朱墨低头看着脚尖保持沉默，沈炽单手插着裤兜，吸吸鼻子，在装酷。
谈砚看着这俩货一个一个有屁放不出的样子顿时就不爽了，叉着腰站在朱墨和沈炽的面前就问：“怎么了这是，我不能追她？还是说她追不得？不是，你们这两个是什么表情。”
马路边上有车辆路过，打了声喇叭，谈砚赶紧又站上去插在朱墨和沈炽中间。
橙黄色的路灯，淅淅沥沥的冷风，来来往往的车辆，地面上稀稀拉拉的人影和时大时小的说话声。
今夜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经历了一场小风波下来，每个人看世界的目光都会不一样了。
朱墨抱手瞧谈砚一眼，非常真诚地说：“不是不能追，也不是我打击你，但是你真的没戏。”
谈砚听后不相信地又看向沈炽，沈炽接收到又补上一句。
“她说得的对。”
“不是，”谈砚急了，又叉腰，“我就这么差劲吗？我连追都没追你们就说我不行，好歹哥在清吧也是人气帅哥吧。”
“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朱墨试图去安慰谈砚的情绪。
其实谈砚确实还行，除了穿着和言行骚里骚气了点，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仔细看也的确长得挺帅。
眉毛又浓又直，眼型狭长，最好看的是嘴唇，带唇珠，唇色每次朱墨见了都想问他是不是涂了口红。
虽没有像沈炽这种骨相型帅哥那么经验，但好歹是属于帅哥，关键是人情商高啊，上上下下都想要和谈砚做朋友。
朱墨绞尽脑汁夸了谈砚一大堆，谈砚才没那么郁闷了，但他还是执着，“所以你们为什么说我没戏。”
唉。
朱墨叹口气，又和沈炽对视一眼，决定说出实情。
“谭雾和围在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她喜欢自己主动去追的，不喜欢追她的。”
高中时候的谭雾也算得上是美女学霸，收过的情书塞书桌都塞不下，她每次都是直接按照名字一个接着一个找到然后当场拒绝别人，偏偏她性格又不太温柔，遇见死缠烂打的，直接请人来教训。
沈炽和她以前因为成绩名次，经常私下里较劲，饶是沈炽，有时候都是受不了她那种拿命去拼的气势。
所以，那么优秀的她，选择的一定是自己爱的，而不会是爱她的。
谭雾从不缺人追，朱墨这些年来看过多少追求者被她拒绝，并且绝不来往，因此才让谈砚打消念头。
“万一，她能喜欢我呢？”谈砚还是不死心。
朱墨长舒一口气，竖起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
“你知道她和她男朋友谈了多久吗？”
“多久啊？”
朱墨弯下食指的一半，“差不多七年了。”
“So？”
“七年哎，大哥，都能谈婚论嫁啊了，”朱墨被谈砚的反应无语到，“如果一个人七年里都在爱着同一个人，那么即使最后两个人没有好的结局，她也很难再爱上另一个人。”
沈炽闻言扭过头看朱墨，认真真诚，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倒是令他挺惊讶。
他以为她不懂这些，没想到还挺会开导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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