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转过头喊了一声,沈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离吧台还有五米的位置看见了张茹。
奇怪的是,张茹今天戴上了墨镜过来。
戴墨镜这种行为本身没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是大晚上,就很让人起疑。
这种感觉不止沈炽有,朱墨也有,她直接问出口,“小茹姐,你怎么带着墨镜?”
张茹走过来,有点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长了个针眼,有点丑,不想让你们看到。”
朱墨点点头表示了解,没有继续往下问坐着和张茹聊了会儿其他的,等谈砚过来通知说让张茹上场,张茹才离开。
慢慢悠悠的音乐声响起来,张茹唱了一首很有味道的的老歌,她的嗓音偏沙,唱起这种歌来格外有味道。
像是有感觉,朱墨本来在喝酒,突然转过头,正好撞见沈炽在看她。
他们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传递着只有他们才能知道的讯息。
歌曲进到三分之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张茹在唱一句的最后一个字时,拉长了尾调,唱出颤音。
今晚在下雨,朱墨在这种对视下想起来的也是下雨天。
不过不是现在,是很多年前的一天。
下了暴雨,狂风呼啸,放学准备回家的朱墨在路边看到了一只湿漉漉的小狗,她出于好心带着它去能避雨的地方,还从书包里拿出没吃的火腿肠喂给它。
沈炽找到她,看到了她这一系列举动,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这辈子也忘记不了。
“你觉得你这样很善良吗?一时可怜和同情上头就给它点吃的,摸摸它,然后一走了之,现在你帮助它让它认为人类是善良的从而去相信,万一它以后遇上坏人怎么办西?如果你不打算负责,那从一开始就不要对它那么好。”
十七岁的朱墨第一次看见沈炽这么严肃说出这些打击人的话,当时的她真的要气死了,觉得自己一点错也没有,还因为这个事和沈炽冷战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留给朱墨的印象是,沈炽就是个冷血的人。
直到现在出现的事情,朱墨都这么认为。
一首歌曲结束,朱墨还在看着沈炽站的位置发呆,连人都走过来了都不知道。
晃晃悠悠的圆点灯光铺垫在四处,沈炽单手插着裤兜,长腿慢慢一步一步迈出去。
他面朝的方向,一直都会是同一处。
有人打了一声响指,朱墨才清醒过来,反应过来后视线全部被某人的胸膛挡住,她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懵懂地去看。
沈炽的上眼睑适时地垂下,在眼圈留下一小块阴影。
又是一次对视。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对视过无数次,每到一段时间,对视的感觉都会不一样。
准确的来说,不一样的是沈炽。
他眼里的某种东西已经逐渐不受控制地渗透出来,那层自发建立起来地本就不厚的屏障在这一刻正在不断瓦解。
有那么一秒钟,朱墨甚至在怀疑,沈炽是不是要吻她?
这样得想法出来的时候,朱墨瞬间被自己吓到了,她连忙别开眼看向舞台,干笑着,“小茹姐唱歌真的挺好听的,是吧。”
沈炽的一条手臂支在台面上,整个人倚靠在台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朱墨,他“嗯”了一声,然后过了两三秒钟,才慢慢吐出:“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朱墨没反应过来。
沈炽没有再看朱墨,食指和拇指合力端起四方的玻璃杯,轻轻摇晃,随着起伏的动作,手上的腕骨突起的更加明显,他盯着杯中红棕色的液体,耐心地再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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