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墨吃了一惊，她看看沈炽，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张茹，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的交流。
不过看张茹的表情，显然是知道沈炽在说什么的。
张茹望着沈炽，没说话，眼珠子也不在转动。
沈炽像是知道了答案一样，直接转过身离开了。
朱墨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她问张茹：“沈炽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茹垂下眼帘，在医院苍白的背影衬托下，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了。
“在来清吧前，我有一个男朋友，他以我的名义去借高利贷，结果后来人找不到了，他丢下我跑了，那些放债的人就找到我，要我还钱，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了，可是利滚利越钱越多，进清吧后，沈炽帮我解决过几次麻烦，前不久，那个男朋友又找到我了，说自己有困难，能不能帮他借钱，我就又借了。”
朱墨皱着眉听完，想起来打张茹的那个男人。
“那那个打你的人是？”
张茹犹豫半秒，建设的开口：“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债主，前些日子他叫我还钱，到但是我没钱还给他，他就很生气。”
“可是这样不是更应该报警吗？”朱墨不明白当时张茹为什么要拦住他不报警。
虽说高利贷案件本来就比较复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律师一般都觉得这样的案件很麻烦，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涉及到生命安全了，就算报警不能解决事情，但也能保证自己不受上伤害。
张茹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紧咬着下唇微微颤抖。
末了，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他身上有我的裸照。”
“如果我报警或者离开他逃跑，他就会把裸照公开出去，那样的话我就完了。”
张茹用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掩盖住泪流不止的脸颊，朱墨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的经历。
张茹在大家一直都是保持着洒脱美女的形象，谁都想不到今天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朱墨没忘记沈炽说的那件事。
“沈炽说你在清吧做过酒托。”朱墨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她不觉得沈炽会骗她。
张茹解释说：“那个时候我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做这种事，但是没做几单我就被沈炽发现了，后面我就没做了。”
她说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朱墨的，不像是在说谎。
朱墨问清楚自己的疑惑，没有再说话，陪着张茹做了十几分钟。
张茹看了看外面，对朱墨说：“你和沈炽吵架了吗？”
朱墨一听，有些发愣，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刚之间的对话。
“也不算是吧，就是有点意见不合而已，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的。”
同时，朱墨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茹笑了笑说：“他刚刚自己走了，没有等你。”
嗯？
就是这样看出来的吗？
朱墨有点惊讶，但是经过张茹这么一提醒，她回忆起来，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见面的时候，沈炽都在等她。
上学的时候在她家楼下等她上学，放学的时候不耐烦地在一边等她收拾书包，周末的时候等她一起去补习。
那时候谭雾还在打趣他们说是分不开的两块吸铁石，无论在哪里，只要感受到彼此的气息，都一定会靠在一起。
而这些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沈炽的坚持。
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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