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炽叹了口气，继续说：“张茹刚来清吧的时候，经常背着我和谈砚拉客人进来买酒，后来还是小北告诉我的。”
“买酒？酒托？”朱墨眼睛睁大了一点
沈炽点点头，“她刚开始进来的时候除了唱歌还和小北一起管着酒，她每次都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借口骗那些客人过来请她喝酒，实际上是收酒的一倍甚至几倍的价格赚差价，后来被我发现了，我警告了她，她才没有做。”
是警告而不是开除，朱墨想起来之前和张茹一起在巷子里走的时候那段对话。
“我救了沈老板一条命。”
除了张茹的问题，这个疑问更牵引着朱墨的心。
“小茹姐说她之前救过你的命，真的吗？”
嗯？朱墨突然换了个方向，沈炽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他没打算让朱墨知道。
“嗯，之前喝酒喝得凶，昏倒在地上，是张茹看到了。”沈炽说得轻描淡写，完全掩盖了那时候的十万火急。
而且说到这个，沈炽还在怀疑一个事情。
连张茹那时候出现救他，都像是计划好的，张茹这个女人太精明了，这种事情确实她能干得出来。
沈炽还在考虑，突然有人朝他扑过来抱住他。
是朱墨。
朱墨轻轻抱住沈炽，咬了咬牙说：“沈炽，你能答应我以后别这样了吗？”
沈炽脸上多了几分惊诧，他没想到朱墨知道后反应会这么大。
但转念一想，他又或许明白。
朱墨会珍惜身边每一个人。
此刻的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欲念，如果要有，那就是属于老友间的一种安慰。
“以后无论怎么样，无论多痛苦，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出事，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掉，你可以找我，可以和我说，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面对面。”
她最抵抗不住的，就是身边人的离去。
所以当从张茹口中沈炽因为喝酒差点出事的时候，朱墨第一个反应是后怕，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又想到那个时间段是朱墨在和沈炽的时间段，又觉得懊恼，为什么要乱发脾气呢？
空荡的医院大厅，只有后排两个人在小声说着话。
沈炽静静感受着朱墨的拥抱，感受朱墨的体温。
内心告诉他，不要推开，理智告诉他，不要回应她，推开她，如果越了线，失去的只会更多。
所以，沈炽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
他嘴角噙着笑，轻声说：“你这样算越线吗？朱墨。”
明明曾经是她说希望两个人都不要越线，当一辈子的朋友，只有朋友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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