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陛下宣告天下,太子要前往灾情之处,押送粮款,自出发那日算起。待到进入岭南,这期间足足有了十余日,若是这消息从一开始传出,他们便有所准备,那么便是早在几日就守在这山野之中了!”
“而且看他们在山野之中的骑行与作战经验,怕是并不是一时出现在此的军队,倒像是……”
这时赵沂突然接过话,“倒像是终年在此。”
“此处诡异,或骑兵也诡异,而我们从云中出发,却一路毫无风声,此事更是诡异。”
“但是诡异已不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了。”
郑清瑞清了清嗓子,“”怕是此次有人图谋不轨,先是一路监测太子的行程,再驻守此地突然发难,这时顷刻间周围无人察觉,若是早几日驻守,那么前几日才有一部分兵力提前前往灾区,途经此处竟无人察觉,更无人掠夺。”
“”而我们这一次经过就突然爆出了这队骑兵!这分明就是冲着殿下来的!是以这周围几个郡和州都来不及备足兵力前来救援”
“这么说来,这伙骑兵虽然终年盘踞此地,倒是没有在此处长期滥杀无辜积蓄兵力,怕是这一次针对我们,才头一次露出了真面目。”
郑清瑞听到此话,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还是先担忧担忧咱们自己,如今外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骑兵们等着拿我们交差。”
赵沂也无奈的一笑,他此时倒是强烈的怀念父皇与郑母妃,若是他俩在此一个大智若愚,一个满腹智谋,哪会像自己一般落到这步田地?还是自己遇事太少,才会如此的没有经验,行事鲁莽,带着一队兵马沦落至此境地。
就这样熬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偶尔爆出的火苗之声,在这屋内显得格外的安抚人心。
屋外的骑兵与护卫们又起了几次冲突,倒是没有人在因此殒命,不过双方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
乃至夜深人静之时,天边的月色格外清明,似乎并不知道这方天地发生了何事。
屋内受伤的护卫们已经沉沉睡去,值班的几人也现出了疲态。
赵沂坐在火盆旁边,一双钟灵毓秀的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墨色的长发束在耳后,在这夜晚泛起了幽幽的光泽。
虽未站起,却也看得出身材挺秀,只是端方的坐在那里,在这样的环境下,却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郑清瑞看着,不禁感慨赵氏兄妹二人,倒真的是生的一副好皮相。
郑清瑞想到此处,又反手摸了摸自己,这几日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下颌,已经生出了清匝匝的须嚓,想必自己的眼眸中也有了暗沉的血丝,光是想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定是憔悴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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