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瑞在一旁瞧着,想到了自己初次上战场杀人并不比赵沂好在哪里,何况赵沂和他的追求与训练环境并不一样,他不禁心生钦佩。
赵沂也在默默的观察着郑清瑞,但见他面对此情此景并无一丝动容,反而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可见,父皇封的朔风侯并不是徒有其表,想来郑清瑞也曾遇到过这样的险恶血腥,也曾这样奋力挣扎的逃亡过,也应该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这时,郑清瑞抬臂向太子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并郑重其事的说道,“殿下,臣知你心系将士与粮款,忧心不安,但臣请太子万万注意自己的安危,您是国之储君,您若受伤国本动摇,这才是这些流寇兵匪们心中最想看见的事情,太子万不可让他们得逞,还请太子退居身后才是最佳。”
“此处虽暂时安全,但还是会有流窜的箭矢与突如其来的意外。请太子相信臣能够坚持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在这之前,太子还请保重自己,为我等随行护卫们考虑。”
郑清瑞这番话说的诚恳,眼中的光芒也让赵沂动容,他并不是虚伪的关心赵沂,而是真切的害怕赵沂出现危险。
赵沂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护卫们,每一个人眼中及脸上都流露出了与郑清瑞一样的神情,他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我往后站一站,但还请郑公子也要注意自己的伤势,切莫太过劳累,万事我们都可以商量,实在不行还可以对方谈判,钱财乃身外之物,就算丢失了一些粮款,只要人还在,还可以想到其他办法填补!”
“清瑞,你明白吗?”
这是赵沂第一次唤郑清瑞如此亲密,郑清瑞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臣明白。”
屋内正中生有一处火堆,赵沂便坐在了那火旁,由侍卫料理身上的几处擦伤,一些受伤严重的士兵们也在这个屋里正被安置在一旁,赵沂组织人手,分别将他们扶上了一旁简易搭成的床铺。
那些床铺铺得平展,赵沂又派了几人专门照料伤员,将他们的伤处重新包扎,做完这些后,赵沂自行从火堆上吊着的铜壶里倒出一碗热姜汤,慢慢的喝下了。
看着守在窗口的郑清瑞,赵沂说道,“连累郑公子了,好端端的原本在家休养生息,如今却陪着我在此受罪。”
郑清瑞却爽朗的笑了笑,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当年我第一次随军出征,碰见兵匪们沆瀣一气作乱北边几郡。”
“那是我第一次见着那些悍匪与胡人,吓得腿都有些抖,只是后来见他们作恶多端,心中的怒气比恐惧更甚,渐渐的也就不怕了……”
一番交谈倒是叫两人都放松不少。
“殿下不必担忧。昨日,我派了自己的亲卫从山路绕回绕了出去,已经去讨救兵了,可能会比周边的郡守来的还要快速,到时两边一夹击,我们就护着殿下与粮款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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