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护犊子的劲儿,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宋眠眠,你家丢了东西,关我家大壮啥事儿,你个丧良心的,别想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桃酥饼不是谁家都能吃上的,证据就在跟前呢,他们咬死不承认也没用。
赵松山眉头紧拧,径直走到彭大壮面前,板着脸严肃地问:
“彭大壮,这桃酥饼是哪儿来的?”
“大队长,你还真信她的鬼话?宋眠眠才来咱芦花村多久啊,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想来冤枉人……”
赵松山一听王爱梅说话,脑袋就嗡嗡的响,声音冷冷地打断她:
“闭上嘴,我没问你话!”
王爱梅被大队长下了面子,却把仇记在了宋眠眠身上,斜斜一眼横过去。
还没看到人,视线却对上许庭深冰沉冷硬的眼神,吓得她一个哆嗦,迅速偏过了头。
早年间,许庭深在村里的名声差得要命,从宋家迁出来后,大队的人都说他忘恩负义、白眼狼。
那些去招惹他的二流子,被他打得那叫一个惨,脸肿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揍人的狠劲儿,被大队很多人都看到过,所以他们也只敢在背地里说他闲话,当着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宋家老太太去世后,许庭深曾经离开过芦花村一段时间,除了大队长和宋家人,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村里那些好事者,说他是和别人打架,闹出了人命,才要去外地躲风头。
一传十,十传百,假话也被传成了真事儿。
尽管大队长早就澄清过,可很多人偏是不信,看到许庭深就躲得远远的。
这两年,宋德民生重病,家里没了壮劳力,许庭深出钱出力,让宋德民去市里、省城看病,还供着宋家姐弟上学,他在村里的名声,才好上一些。
许庭深那些谣言,有王爱梅的一份,她感觉晦气得很,只想带着小孙子赶紧回家。
王爱梅拍了拍小孙子的背,让他好好说,桃酥饼是哪儿来的。
彭大壮也不傻,他要是承认了,那他就是偷东西的贼,事情就大发了。
顿了两秒,他憋出一句:
“这是我在路上捡的,不行吗?”
宋眠眠冷嗤,才不信他鬼话连篇。
“哪条路,哪个位置捡的?”
彭大壮扬起下巴:“就……就村口那条小路,刚捡没多久。”
听到这话,王爱梅立马担心起来,一巴掌拍在彭大壮的背上,那力道连只蚊子都拍不死。
“诶哟,小祖宗,谁让你乱捡路上的东西吃了,万一下药了咋办?
以后可不许了啊,不然奶让你爸回家揍你!”
教训完小孙子,王爱梅抬头看向赵松山。
“大队长,我家大壮都说清楚了,这是他捡的,我们能回去了吧?”
赵松山没给她半个眼神,拉过旁边另一个小孩儿。
“二蛋,你看见彭大壮捡东西了吗?”
二蛋鼻子下面挂着一条鼻涕,眼睛往彭大壮那边瞄了瞄,随即点头:
“看见了,就是在村口捡的,刚捡的!”
两人说辞一致,王爱梅脸上的笑意渐深,牵上小孙子的手,就准备回家泡糖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