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墨一言既出,屋内屋外一片死寂。
方芷寒犹豫了一下,站住脚步,扭头看看陈处墨。
“娘子,我陈处墨这些天来,除了处理县内政务,就是带领百姓挖煤干活,从未与赵李氏单独相处。大家都可以作证!”陈处墨大声说道。
百姓乱哄哄的一阵喧哗,都说陈处墨说的是实情。
方芷寒瞪了陈处墨一眼,没有离去。陈处墨这人虽然讨厌,难道在儿女私情上冤枉了他?
赵李氏的公公和小叔子对视一眼,往地上一跪,开始嚷嚷。
“县尊大人明鉴,我儿媳实在没有上吊自杀的道理啊。”
“我嫂子待人最好,还说了要把磨豆腐挣的钱攒起来,供小侄子上学哩,怎能一死了之?”
仵作老宋头咳嗽两声,对陈处墨道:“县尊大人,据在下勘验,赵李氏确系自尽无疑。”
“哼!老宋头啊老宋头,你跟宋慈都姓宋,都是法医,专业素养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陈处墨霍地一下站起身子,面色冷峻。
老宋头虽然不理解“法医”什么意思,也不认识宋慈,可是看到陈县令凶狠的样子,心里一害怕,扑通一下跪下了。
“这现场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古怪。本县有三个疑问,论证赵李氏必然不是自杀!”陈处墨声音低沉有力。
百姓一阵骚动:陈县令方才不发一言,任凭仵作验尸,难道已经成竹在胸,看出了此案端倪?
有人出言赞叹:“县尊大人年纪轻轻,眼光老辣。我早就说过嘛,寡妇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自杀。”
也有人唱反调:“县尊大人毕竟年轻,挖矿挖煤还有些才干,若是勘案查案,只怕没多少经验啊。多半还得报请幽州,请上面派人前来勘验。”
方芷寒冷笑一声:“大人倒是信心十足。请把你那三个疑问说出来,若能让芷寒心服口服,不但要向你道歉,还要帮你缉拿真凶。若只是胡言乱语,强词夺理,芷寒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不搅扰你的风流事儿了。”
陈处墨点点头,站到女尸前,看着仵作,面色严厉,大声斥责道:“老宋头,你身为本县唯一仵作,何以验尸轻率、潦草办事、不堪大用?”
“卑职才识浅薄,愿闻县尊大人指教。”老宋头连连磕头,大气都不敢出。
“第一个疑问:这赵李氏的尸身,双脚离地多少?”陈处墨问道。
“三尺......”
“这凳子多高?”
“两尺不到......可是......”老宋头两眼一亮,发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请问仵作大人,赵李氏是如何踩着一个两尺来高的凳子,把自己吊到脚底离地三尺高度的?难道她会攀绳?”陈处墨厉声喝问。
“小人......小人检查不严,知道错了!”老宋头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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