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信号,是沐逸寒挑开底线的信号。每一场舞蹈之后,都是血腥,都是悲伤。
沐逸寒忽然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字。
“我以前想,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和我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不懂得任何手段,亦没有任何妄想,就算全世界在她面前轰然塌陷,她仍然可以做到不抱任何怨恨地继续走下去,在感情里也是这样,不懂得要把自己伪装起来,只会暴露弱点,丝毫不知道这只会让她所爱的人可以更轻易地攻陷她……这样的人,好似童话里才存在,而成人世界里,我不抱希望可以遇见。”
“可是最终我遇到你,遇到陆予星……”
他笑了起来,有种喜悦在里面。
“予星,你不会成为因贪恋而受罪的坦塔罗斯,不会因失爱而死亡一个自己,更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被我否定……”
因为——
“你是我生命里最后一支童话。”
从此,一个人的舞蹈落下帷幕,童话中的圆舞开场而起。
日子一点一点静静流淌过去。
沐逸寒这辈子第一次受枪伤,让予星彻底见识了这位少爷在沐家的地位到底有多金贵。
沐家上下所有人无不小心伺候着他,沐逸寒基本连话都不用多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手下每个人都心领神会去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说个不字。那场面,那气势,着实震撼到了我们没见过此等稀罕场面的陆予星同学。
来这里之后,她的胆子逐渐变小,每次见到一群黑西装笔挺的沐家下属,眼神触及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阴森森冰冷冷的职业杀手表情,心里就忍不住窜出一股骇意。
可是再见到他们在沐逸寒面前的样子,陆予星就更加费解。
对他,他们竟能那么服从。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淡漠到如此境地,凉薄得令她不知该苛责什么。
从此以后,她一直认为,世界上凡是和权势扯上关系的家庭,都是遵从这一淡漠人际定律的,却未曾料到,多年之后,她遇到沐家,这个看似全然黑色的地方,却给了她一个全然否定的答案。
予星见过他身上的枪伤,腹部,一道枪伤伤痕,触目惊心。
她想了很久,究竟沐逸寒要有多大的诱惑力,才能让阿若做出那样本能的选择。
这几天,她亦见到了,沐逸寒对他们发怒的样子。
整个场面寂静无声。
他只是靠坐在床头,甩手把手中文件砸过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又尖锐的落地声。他一句话都没有,连点表情都没有,就让站在房中向他报告公事的人收了声,立刻对他鞠躬承认不足与错误,那么顺从他,一点辩驳都没有。
那么肆无忌惮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没人反抗他。
陆予星每次见到这种场面,都忍不住在夜深人静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时候,低声数落他:“你好不讲道理……”
他笑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无所顾忌:“我一向不讲道理的,你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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