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少的事，你只需要问陆少一句，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要相信叶芸溪编造的假新闻？”
黎晚越说情绪越激动，紧紧拽着他的衣袖：“顾言深，你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也知道我为什么想离开，可你不愿意承认，是么？”
“你那次出差是和叶芸溪一起去的，对吧？然后你们就把婚事给订了，于是你回来就开始看我不顺眼，对么？”
“可是，顾言深，我说过我会给你和叶芸溪让开一条路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到底为什么？”
说道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着出来的。
她太想知道答案，不想一直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也不想一直被他这样折磨。
她想知道为什么。
至少，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但顾言深只是冷冷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沉默了许久，他冷哼道：“你问我要答案？”
“是，我要一个答案，我想知道……”
“黎晚，你有什么资格要答案？你就是我的一个消遣，你明白么？三年前，你把你自己卖给我之后，你就是我顾言深的一个玩物，我想怎么要你就应该怎么样，你没资格抗拒，就是这么简单！”
说罢，他忽然俯身，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颚：“你下次做事之前最好想想清楚，要不然你随时都可能拉着你外婆给你陪葬。”
话落，他用力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走了。
黎晚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仿佛被人用力撕扯开来一般，疼得她眼泪直流。
是，她知道，三年前的协议让她没了尊严，可这三年的和谐相处，她以为他们之间起码还有一些感情，而不是只有……
可听到他的话，她才明白，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物品。
他顾言深在三年前，用钱换来的一个私有物品。
他对她的占有欲，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喜欢。
是她愚蠢，才会以为他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情谊，还自以为潇洒地要想离开给叶芸溪让出位置，现在看看还真是可笑。
“还好么？”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去，便见陆西洲穿着白大褂站在她的才床尾看着她。
见她不说话，便拿着小手电走上前，伸手撑开她的眼睛：“看我这边。”
将她两个眼睛都检查了一下，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可就严重了。”
说着，他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黎晚，有个事……”
不等他说完，黎晚忽然开口道：“陆少，我外婆……找到了么？”
“嗯，你出事之后，言深就派人把你外婆送回了医院，问了一下老太太，说是带她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她还以为是你的安排，没发生什么别的事。”
吃了一顿好的？
她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相信：“他明明把外婆关在了清山的仓库，怎么可能……”
“老太太又有什么理由骗我呢？”
这话说得倒也是，只是，也不排除外婆是害怕她有麻烦，所以才撒谎。
“也可能是顾言深威胁她，逼她这么说的。”
顾言深都想她死，又怎么可能会对外婆那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