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不自量的话，傅琛的脸色如同乌云压顶，更加阴沉了，“你倒是挺自信。”
萧暮夕从容一笑，“总要试一试。”
她神情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势在必得的事，而这份平淡却意外地刺中了他的心。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欲望，像是冰冷的铁链，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难以察觉的疼痛如同窒息一般。
他终年不化的面容，终于裂开一道细微的痕迹，目光变得锐利而冷硬，“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萧暮夕微微愣住，似乎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回应。
她垂眸，只当玩笑，“别说笑了，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妈妈的事吧。”
她没有去深究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在她看来，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从她签下离婚协议时，她就不会再回头。
问出这个问题，傅琛自己也感到意外，然而，看到萧暮夕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他的心脏又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他藏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终于从愤怒里找回些许理智，“你知不知道你威胁我妈妈，这构成了犯罪。”
萧暮夕也没犹豫，迅速从手机中调出那晚的监控视频，“你还是先看清楚事实再说话吧。”
视频里，完整的记录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随着视频的播放，傅琛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那双静默的眸子异常冰冷。
萧暮夕轻松地端起咖啡杯，浅浅地品了一口，“你看清楚？这到底是谁在犯罪？”
她无畏地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毫不避讳，“要不是我聪明，那天晚上落入虎口的就是我。”
傅琛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这一次，她回答得很快，“我们都走到了离婚这一步，也没必要拿这件事让你感到亏欠，如果不是急需一套店铺，我不会旧事重提。”
她搁下杯子，瓷杯发出清脆一声响。
好听话谁不会说，要让傅琛常觉亏欠，就要一击即中。
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傅琛漠然半响，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你这番话，不就是想让我心生愧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