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汽车急停，发出刺耳的声音。
萧暮夕抬眼，神色寡淡，“下车。”
顾昭扬眉，“过河拆桥？”
他刚帮她送走了烦人的老太婆，她居然就这么报答他？
萧暮夕的视线与他交汇，那双美丽的双眸里，平淡无波，冷静得出奇。
“那你需要我怎么感谢你？”
她问。
顾昭微眯眼，戏谑的神情收了收，“萧暮夕你要是真有脾气，就该在老太婆辱骂你时让她滚下去，而不是在这里冲我展示。”
他含笑的眉眼里带着融不开的冷意，“况且，我们什么关系？我可不喜欢不讨喜的宠物。”
说着，他解开安全带，“本来还担心你伤害自己，变成瑕疵品，现在看来我的担心绰绰有余。”
萧暮夕呼吸很轻，羊脂玉般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越显苍白。
她捏紧方向盘，再次开口，“抱歉……”
说完这一句，她颓然地靠在座椅上，“给我点时间。”
只需要丁点时间，她就能缓过刚才的冲击。
萧暮夕将头埋在方向盘上，纤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你说，我是不是活得很失败？”
无论是爱人，还是家人，在他们的眼里，她不值一钱。
她侧过头，笑得轻松，但心脏却好似被一双大手慢慢地挤压揉搓，疼得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我在她们眼里的价值好像只能靠身体换取？”
除此之外，她便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顾昭靠在座椅上，抽出烟盒，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
他吐着眼圈，眼神淡淡，“你也这么以为？”
萧暮夕没有说话。
她对自己的外貌，身材，有着清楚的认知。
她从不认为这是缺点，她甚至能很好地利用这天然的优势。
但在很多人眼里，这就是出卖色相。
而这些人里也包括顾昭。
她垂眸，将他嘴里的烟夺下，深深地吸了一口。
浓烈的烟雾窜入鼻腔，她不适应地咳了一声。
耳边传来闷闷的笑声，那人夺过她手里的香烟，扔向窗外，“不会抽，就别学，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听到这话，萧暮夕笑了，“双标。”
不允许女人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