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夕没说话。
李毓芬第一时间打量着顾昭，从他不菲的派头中猜出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她眼珠咕噜一转，堆了满脸的笑，“小少爷，你快上来。”
顾昭也没客气，指着副驾驶道，“奶奶，我晕车，只能坐这儿。”
萧暮夕啼笑皆非。
他晕车？
没听说过。
李毓芬解开安全带，“好，好，这位置让给你。”
她侧过身，装作给萧暮夕整理衣服，故意将她的领口敞开。
她压低声音，“这男人来头不小，你好好把握机会，二婚可没有市场。”
萧暮夕垂眸，望着胸前呼之欲出的饱满，有点心酸也有点好笑。
原来她能这么容易将自己定义成商品，是家里人给她灌输的思想。
她只是商品，为了讨人欢心的商品。
顾昭上了车，侧头看她。
她神情很淡，似乎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他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干脆利落地锁上了车门。
车外，李毓芬打不开门，奇怪道，“小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顾昭瞅着她，早没了刚才的乖顺，“老太婆，你孙女我就带走了。”
李毓芬，“？”
她瞪圆了眼，对着萧暮夕骂道，“死丫头，你还不快点把门打开！”
萧暮夕静静地看着她，心中那零星的温情也渐渐消散。
奶奶不敢对顾昭发狠，只敢将矛头对准她。
只是因为顾昭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而她是奶奶的孙女，单单这一重身份，她就可以对她指手画脚，肆意辱骂，哪怕错不在她。
顾昭搭住萧暮夕的肩膀，他能感觉她柔软的身体一瞬间绷了起来。
这时候的萧暮夕就像是只濒临死亡的流浪猫。
压抑，僵硬，死气沉沉。
顾昭姿态闲散地靠在椅背上，眸光却被覆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