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
齐一臣应声,而后便缓缓站起身。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前两句出来,秦国众人皆是神色黯然。
就这?虽与拓拔云磊的诗作质量相差不大,甚至超过些许,但那是他孩童时期所作,如此一比较,就差远了。
这种水平,就连其中几个举子都露出不屑之意,暗叹他们上都行。
赢旭此时也眉宇不展,如果只是如此,那一局他们秦国就败了。
唯有寄希望于后边两句,但后边两句又该达到何种高度才能提升格局?
拓拔云磊听着齐一臣念出前两句,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
众人的表情,一如秦风推测那般,齐一臣不禁暗自腹诽:尔等当真不了解秦御医之绝巅诗才!
他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当然,那种目光他不敢往龙椅上挪,否则被逮到,脑袋都要搬家。
众人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满是不解,这考了几十年才终于登科的老废物居然敢这样看他们?
就在众人惊异中,齐一臣缓缓念诵出下半阙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秦安花。”
霎时,满堂皆寂,拓拔云磊亦表情不断变幻!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秦安花……”
“好诗!当真好诗!这老小子考了二十几次,终于开悟过了会试,有如此感悟,亦是正常!”
“龙骧王所写,乃是当时的心境,而齐一臣这首诗亦是他此时心境!”
赢旭也重新审视起这个考了二十几年才终于登上三甲的举子,看来他这些年还真糟了不少苦楚。
不过赢旭并未急着夸赞齐一臣,反而是看向拓拔云磊:“龙骧王,你觉得他这篇诗作如何?”
拓拔云磊嘴角抽搐,答道:“自,自然是不错了!是下臣输了!”
他本以为能借着赢旭自作聪明而踩秦国文人一脚,却没想到齐一臣能作出这样一篇诗作。
如果是其他诗,拓拔云磊还能拿着年岁做文章,可齐一臣所作之诗就是当下所感,如果他不服,那秦国大可让他重新作一篇诗,而他却没有办法作出胜过此诗的新诗。
然而在拓跋云磊认输之后,齐一臣忽然开口:“陛下!臣以为此局应该是平局,此乃感悟之诗,臣当下心境有着一定优势,但真论诗才,臣比不上龙骧王。”
赢旭正欲呵斥,却发现殿外有个脑袋探了出来,因此他只能忍住那股怒意:“爱卿所言有几分道理,秦乃泱泱大国,胜之不武的事不做!”
“陛下!”听到赢旭的话,陈焕当即喊了一声:“还请三思!”
龙骧王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现如此戏剧般的进展。
而且他也被齐一臣的话给洗了脑,他觉得这题就出的有问题,完全是秦国以巧破之。
不过龙骧王没急着说话,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况且现在秦国皇帝也没有确定,所以急不得。
“龙骧王,此局姑且算平局吧!这第二局,是比词?”
拓拔云磊颇为无奈:“第一局齐兄虽有取巧之嫌,但下臣是实实在在输了,不过既然秦皇陛下愿意再给下臣一个机会,下臣自然不敢拒绝。”
众人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