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爵士走了,至少看起来像是走了,但大概率就藏在酒窖里的某一处。
而我则要等,等待陈硕看似意外,实则被周爵士安排好的到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安静的地下酒窖里,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踏踏的声响,像是狗蹄子踩在小水坑上。
我睁开眼睛细看,借助煤油灯的光芒,瞥见一只白色哈巴狗,顶着一颗短头发的人头,正是陈硕。
她用的这个狗身子,我从未见过,因为那是一只双头狗,其中一个脖子上衔接的陈硕的人头,另外一个脖子上血粼粼的,并未有人头,不知是何用意。
此时我俩四目相对,同时愣住了。
她像是一只失踪许久,吃苦许久,满腹委屈的小狗,就那么盯着我,眼眶里逐渐有了泪。
“小哥……”
她喊了一句,声音回荡在酒窖里,微弱且悠远。
“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听我的。”
“放心大胆的在庄园里寻找你的身体,找到之后控制她,摘掉你的人头,当人头与身躯再次重合时,你就能离开这里,快去。”
陈硕两只前爪扒在酒桶边上,抬起头看着我,“小哥,你怎么……也遭此劫难。”
我坦然一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无所谓,我们又不是土石瓦砾,早晚都得死。”
“小哥……是我害了你。”陈硕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哭着说道:“我跟踪汪洋洋回别墅的时候,走过一处拐角她就不见了,我加快脚步追上去,没想到她藏在拐角后,突然扑向了我。”
“好像有一张大毯子盖在了我身上,我来不及躲闪,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就看到自己变成了人头狗,但是没有绳子拴着我,也没有把我关进斗兽场,我就一直跑,一直跑,从斗兽场的后门意外进入了酒窖。”
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敢情所谓的酒窖,本来就是一条连接别墅与斗兽场的地下通道,只不过地下阴凉,天然环境较好,所以用来存放葡萄酒。
“没有谁害谁,你不必内疚。”
陈硕打断道:“不,就是我害了你,我从别的人头狗口中得知,每一个被摘掉头颅的人,他的记忆都会被周爵士提取,周爵士肯定从我这里得知了咱们的计划,所以你才……”
她越说越哭,她想抱起我的头,可她抬起的两只前爪在我脸颊两侧试试磨磨数次,终究没敢碰我。
因为那副白狗的身躯,毕竟不如人的双手灵活,她无法抱起我的头,她的利爪只会刮烂我的皮肉。
急的她用爪子狠狠的挠我身下的酒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小哥,对不起,是我没用……”
就在此时,酒窖里再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以及伴随而来的拐杖戳地的声音。
陈硕身子一抖,正欲躲在酒桶后边,就听通道深处传来周爵士的声音,“不必躲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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