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合时宜,豆苗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响起一句话。
有些人,他站在何处,何处变霎时成为风景,无关外貌,气质使然也。
饶是豆苗重活一辈子,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青竹般秀逸俊雅的男子,帅气的叫人不敢直视。
前世今生,豆苗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
不,不能称为男人。
他年轻的过分,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顶多只能算是大男孩。
年轻的公安民警用方言道:“豆苗,他是肇事者陈辉的朋友,何奈,海市人,过来处理陈辉的后事。听说了你父母的事,过来看看。”
一听说跟肇事者有关系,坐在堂屋等吃席的她的亲爷爷一阵风似的跑出来,大声嚷嚷道,“鳖孙子!把俺儿子、媳妇撞死,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囫囵着出去!”
公安年轻但经验不年轻,一听就知道遇到难缠的家属了。
果然,都不等他们进门吊唁,豆苗的爷爷就开始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话往外扔,简直比泼妇还泼妇。
但其实目的只有一个,以声压人,让赔钱,赔多多的钱。
两条人命呢。
一众亲戚同仇敌忾,虽没有帮腔,却也无人阻止。
豆苗拍着被吵醒的弟弟,当个沉默的背景人。
有长辈在,轮不到她说话。
只是偶然的视线落在淡然沉默的何奈身上,眼底意味不明。
“吼啥吼!”有个老人喘着粗气疾步奔来,看到棺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
“大亮啊,俺不该去走亲戚,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啊……你咋说没就没了呢……”
这位老人,是豆苗爷爷的二哥,按辈分,豆苗该喊他二爷。
前几天去了外地生孩子的女儿家,刚刚被接回来。
“二哥,别哭了,想哭等人家把钱赔了你再哭。”
二爷气的血压飙升,恨不能抽死她爷爷!
但,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狠狠的瞪了爷爷一眼:“进屋说。”
二爷领着一众亲戚进了豆苗父母的房间,年轻的公安与何奈跟随在后。
公安用方言问:“豆苗,你家现在谁做主?”
爷爷迫不及待的道:“俺做主,说吧,能赔俺多少钱?”
二爷手痒:“他是豆苗的爷爷,俺是豆苗的二爷,都是豆苗最亲的人,有啥话,跟俺们说吧。”
公安用普通话低声的对何奈翻译了一遍,何奈点点头,表示明白。
略显清冷的普通话在众人耳边徐徐道:“肇事者陈辉,是我朋友。”
“很抱歉,因为我朋友的缘故给你们的家庭带来灾难,我代表我朋友向你们道歉。”
“但是我的朋友也为自己的无心之过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的朋友是孤儿,按照法律规定,肇事者已死,你们只能找保险公司赔偿。”
大家不会说普通话,但能听懂,不然电视也没办法看懂是不?
爷爷急眼了:“啥意思,不想赔钱是不是?”
何奈不急不缓的道:“出于人道主义,我会替我朋友对受害人家庭做出一定的补偿。”
听清楚,是补偿,不是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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