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虽已值初夏,夜深露重的,天气依旧带着微微的寒凉。沈妗裹了裹身上的衣物,挑了串便宜些的车钥匙,去车库开车。
虽说她成年以后就去学了驾驶证,但毕竟真正上路的机会并不多,眼下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桌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不少空瓶,沈妗粗略地看了看,全是高度数酒,这么个喝法,胃能舒服才怪。
而罪魁祸首本人毫不自知,正颓废地坐在沙发里,双目涣散,领口微开,正一杯接一杯不要命似的往喉咙里灌酒。
色令智昏,这种情形之下,沈妗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点性感,嗯,还有点勾人。
但很快理智回拢,她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人都还在和你冷战呢。
吴攸已经很有眼色地退出去了,见谢言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沈妗只好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谢言没抬头,只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酒,他何尝没有察觉到沈妗的到来,只是他怕自己一抬头,一见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哄哄她,或者,她哄哄他也行。
“吴攸给你打的电话?”
“是,他也是担心你,才会偷偷给我打电话的。”沈妗多少也知道些他的脾气,他讨厌擅作主张的下属,但吴攸跟了他多年,又是真心为他好,沈妗自然是要替他说上几句的。
“你倒是替他说话。”他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可是沈妗,他都知道担心我,那你呢,你有担心过我吗?”
“我若是不担心你,为什么要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大老远地过来接你。”沈妗懒得同醉鬼讲道理,“谢言,我就问你一遍,是要继续在这里喝酒,还是要跟我回家?”
也不知是哪个字取悦到了他,谢言的情绪肉眼可见地被安抚下来,他拿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莫名有些像见到了主人的大型金毛犬,他朝她伸出手,“那你牵着我好不好,我跟你回家。”
守在门口的吴攸见两人出来,暗暗在心里给沈妗比了个大拇指,要不说还得是沈小姐有办法,他终于是能回家洗洗睡了。
沈妗牵着谢言往外走,也不知是不是他喝多了的缘故,谢言和平时很不一样,他今日似乎格外黏着她,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一直到她要开车才勉强消停些,回到兰苑以后更是没了顾忌,从进门就抱着她不放。
“你先松开,我去给你煮碗解酒汤。”沈妗使了些力去掰他的手,没掰动,只得好说好话地哄他。
“不要,不喝,我没醉。”他的酒量,早就在十年前的酒桌上便练出来了,能喝多少,他心中有数,他只是喝多了,却并没有到不清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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