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沈妗在他们的局上再一次见到了陈云月。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意识到了陈云月和程泽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等的。
程家小少爷的脾气并不好，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自然不懂得什么叫作收敛二字，凡事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陈云月又比他大了将近十岁，比起情人，沈妗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陈云月在照顾个半大的儿子，可沈妗又确信陈云月绝不是图程泽的钱，或者说，绝不单单是图他的钱，因为她确确实实能从陈云月望向程泽的眼神里读出些隐晦的爱意来。
她很替陈云月感到不值。
一段关系里如果连平等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爱情。
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关系，沈妗又觉得也实在没什么平等可言。
难怪陈云月见到跟在谢言身边的她的时候，眼神很是复杂。
但平心而论，谢言对她是不错的，至少从不会对她颐指气使。
甚至于可以说得上是宠爱。
谢言在物质上面待她一向大方，就算是出差，也不会忘记给她带礼物，兰苑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堆他送给沈妗的各种奢侈品，都是些包包首饰之类的，已经差不多要堆满了。
除了房事上总是欲求不满以外，谢言这个金主可以算得上是无可挑剔。
只是见识过他恐怖的实力以后，沈妗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清心寡欲了这些年的。
谢言来兰苑的次数很频繁，除去她来姨妈不方便的时候，他每次来都得狠命地折腾她一番。
后来有一回，他来的时候，刚巧赶上沈妗来姨妈，她姨妈期一向不怎么准，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从那以后，沈妗每次都会隐晦地和谢言报备一下，让他这几天别来了。
结果谢言倒是无动于衷，照来不误。
对上沈妗不解的眼神时，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道，“沈妗妗，在你眼里我就只想着这事儿么？”
沈妗很想点头，但瞧了瞧谢言的脸色，她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天，谢言真就什么也没做，抱着她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个晚上。
再后来，他甚至会记得沈妗大概的姨妈日期，给她煮红糖姜汤，暖小肚子，如果不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只是金钱交易关系，沈妗真的会产生两人是在谈恋爱的错觉。
后半场的时候，几人还有事情要谈，沈妗坐着无聊，加之陈云月明显有话想要和她讲，她便同谢言说了声，和陈云月一道出去了。
因为是和沈妗一起，程泽倒也没说什么。
“妗妗，你怎么会和谢言在一起?”寻了个僻静的地方，陈云月才开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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