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觉得困惑,苏卿更觉得不解。
他坐到餐桌上的时候,还在想裴忌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昨天他明明和裴忌说过的,裴忌也同意了。
难道裴忌还没到三十,已经脑袋不清楚了?
不会吧,上辈子裴忌的记性挺好的。
尤其是某些事上。
明明都是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但是几次过后,就立马甩同样是小白的苏卿一大截。
让苏卿不得不思考,难道真的有人这方面是天赋异禀?
苏卿意识到自己一大早在想什么,捏着叉子的手指紧了紧,吃着吐司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裴忌是很忙的,依旧十分热衷于忙碌扩大他的商业版图。
按照裴忌的话来说,那是给苏卿的金屋添砖加瓦。
即使苏卿并不需要,但裴忌还是很热衷于,这种为了老婆而奋斗的感觉中。
在他死后,也确实给苏卿留下了怎么也花不完的巨额遗产。
裴忌那时候出差好几个月,缩短出差时间意味着工作任务加重,但他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卿,没有任何疲倦的模样。
裴忌只不过比苏卿大了几岁,现在还没到三十,应该还没有到,记不清楚昨晚说过的话的程度。
果然是不想他去上班。
连换个笼子喘口气的机会他都不想给了。
苏卿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正确。
变态。
那边裴忌的记忆回笼,他还不知道自己那时的停顿,被苏卿判定成了故意为之。
他想了想,苏卿似乎确实有说过。
但是,那是趴在他肩膀上很轻声说的。
说完后苏卿不等裴忌有没有听清楚,就反复问他“行不行”。
裴忌被他这副模样迷得头脑发昏。
那时候的苏卿要他命都可以,哪里能够分辨苏卿到底说了什么。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好几次“都听你的”。
没想到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他摸着唇,良久才轻笑一声。
苏卿最不喜欢他这样笑,说是很像反派。
算了,虽然不是很想苏卿去上班,但他开心就好。
他们的关系伴随着强迫,裴忌除了自由除外,都是顺着苏卿的。
但是苏卿只看最本质的东西。
他讨厌裴忌,害怕裴忌想要掌控他的一切。
因为苏卿知道,触及到最根本的自由,裴忌甚至都不会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所以苏卿不喜欢对他提要求,不知道最近怎么又变了。
但终归是好事。
前两天陆陆续续收到贺礼的时候裴忌才意识到,他出生的日子又到了。
生日对裴忌而言毫无意义,也从不举办宴会。
但想要奉承他的人总能找到机会。
裴忌的生日,收到的东西却都是苏卿可能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