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只是警告,要是再不识抬举,就不只是一个耳光那么干脆了。
月初一叹了口气,知道堂堂国师并非凡人手眼通天,他会那么说,自然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
而他答应帮助他们,也并非真想换取什么条件。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柳遇需要他,没有什么会比她需要他更令他动容的,他不可能拒绝这份请求。
“承蒙国师大人看得起鄙人,能为你效力是鄙人之幸。”月初一面无表情地恭维。
微生莲英表情甚是惊恐,周身袭来一股恶寒:“别套近乎,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还以为你在憋什么坏呢!”
”怎么会,句句肺腑之言。”
没想到月初一会答应,柳遇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的,总归是一件好事。
谈完话,不顾月初一的挣扎,顺华又给他捆上了,等微生莲英和柳遇走后,他强势地抓着月初一的头发,硬生生磕掉了他一颗牙。
柳遇刚睡下,听到一声若有若若无的惨叫,不知道是自己幻听,还是如何,这声音有几分像月初一的。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微生莲英宽了衣,抬手去解帘帐,气定神闲地说:“听见了,应该是老鼠打翻灶台的声音。”
“老鼠能造作出这么大的动静?”柳遇不信。
“为夫怎么会骗你呢,是与不是,第二天就知道了,我们就寝吧。”他说着,将柳遇揽进怀中。
月初一吐掉满嘴的血,血中赫然躺着一颗白牙。
“你这小子分明是对我动用私刑,别以为你捆了我,我就奈何不了你!”
没了一颗门牙,说话毫无威慑力且漏风。
顺华收回手,发出一阵邪笑:“我这叫礼尚往来,你的狗让我朋友丢了一颗牙,这笔帐正好由你来还。”
陆压一开始还以为顺华是单纯看不惯月初一才动手,没想到他是在为自己出头,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放在心上,给他找回场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可有解气?要不再磕掉他另一颗门牙?”顺华抬起头问陆压,手已经向月初一逼近了。
月初一吓得花容失色,像一朵泣血的娇花,身子不住的挪动躲闪,可怜至极。
“可以了,别把动静搞这么大,你不怕待会你爹起来削你啊?”陆压赶紧叫停。“弄得太血腥了,以后也不好合作,大局为重啊顺华兄弟。”
顺华思索了一阵,收回了手,站起身,邀功一般窜到陆压身前:“我听你的。”
陆压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忠诚的狗,形容貌似有些不对,但他也找不出别的来形容,顺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嗯。”
被晾在一旁的月初一在听到陆压说微生莲英和顺华是父子的那一刻,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原来他们两个是真有血缘关系的父子,难怪长得那么像,就连脾气都如出一辙。
虽然被磕掉一颗牙,但是有意外的收获,月初一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差,内心无比期待着天亮之后见到柳遇,她会是什么表情。
次日早晨。
柳遇看到月初一明显遭受了折磨的样子,到底有些不忍。
本就被顺华打伤,昨晚微生莲英那一个巴掌形成的血印子虽然已经消退,可取而代之的是又青又紫的印子,再看额头有处明显磕碰的痕迹,一片乌青,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