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晦涩,哀伤的痛处,在这四方帐顶下,温凉的衾被里无法化开……
她的指甲嵌入了男人结实的胸膛,眸中垂泪……
“你不怕么?”她似是戏谑,又似在警告。
卍虫蛊毒已经在体内渐渐蔓延,连同她的血液都带着不浅的毒性。她不能保证,两人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因此累及对方,她对这个阴冷的男人没有喜欢,却也没有要恨到置他于死地的地步。
“你怕么?”冰冷的嗓音没有任何感情,男人那张邪魅的俊脸离她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冰凉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秦如霜微微一颤,下一刻,伸出手掌,打算将上面的男人劈开。
男人却没有躲闪,任由她的手掌劈向胸口,深厚内力波及到了男人心脏之处,她感觉到有一股更为深厚的内力在男人心口处凝成了一团类似面团的东西,柔韧而坚固,直接将她的手掌弹了回来,砸回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比黄泉彼岸花更烈,比人间罂粟更毒。”她闭上了眼睛,似带着无尽的痛苦。
“若本尊在这世上,仅对黄泉彼岸花,人间毒罂粟有兴致呢!”
“你……”她话还未能说完,只觉花园深处一阵撕裂的疼,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的娇喘,那自怜又羞辱的泪水,从清丽的脸庞缓缓滑落。
她被贯穿,累及四肢百骇。
翌日清晨,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芙蓉帐内的狼藉,令她回想起昨夜的一切,恨不得提刀将那男人千刀万剐……可惜,她全身骨头酸软疼痛,连下榻都废了好大劲。
抬首,瞥到旁边的木桌上竟摆放着一套洁净的华服,是上等的云锦织成,冬暖夏凉,浅浅的紫色罩衫内,是雪白的内服。
她犹豫着,终是将衣服换上。
推开门,看向楼下的大厅,饭桌上只有七夜和两名随从,眼角瞥向男人的厢房,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难道,那个男人,走了?
来到楼下,七夜微微抬眸,按照他家主子的吩咐,直接向秦如霜道,“姑娘可要收拾妥当了,一个时辰后,我们立刻出发前往陵安城。”
秦如霜没有直接答话,更没有吃任何东西,直接提着剑,出了客栈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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