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上寥寥数字,却看得二人心一阵发凉。
见此信书,将王妃交于前来接应之人。
前来接应之人,岂不就是董氏?
可是董氏是崔小姐那边的人,很有可能对王妃不利。
二人面面相觑。
可这锦帛上的字迹,确实是大人的,一点都没错。
可是大人为何会这样安排?难道是和崔小姐那边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才让董氏带走王妃暂时避开京城的风头?
董氏见二人迟迟没有让路,又道:“怎么,二位大人刚刚说的话,自己却忘了吗?”
解忧看向待忧,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怎么办?
待忧素来果断,是拿主意的那个,却在这个问题上,也犹豫了。
若是交出去,王妃很有可能遭遇不测。若是不交出去,坏了王爷的大事……
但是他们是死士,待忧从未忘记过。
无论这其中有多少弯弯绕,他们只以楚王的命令为准。
如此想来,待忧将手在脸庞一举。
董氏隐约看到几个黑影从内院向两侧飞掠而去,明白待忧这意思,是让死士们都撤离了。
待忧和解忧的步伐也稍稍往两旁挪了开来。
董氏从二人中间大步而行,进了内院。
玲珑在沈芙的床前急的团团转,双手交握着,手心中尽是冷汗。她嘴唇发抖,看起来甚是紧张。
反观沈芙,一片死气。
沈芙虚虚地倚在软枕上,浑身散发着病气,屋内也充斥着甘苦的药味。她整个人都因为这场大病而瘦的不成模样,隐约还能看出些往日艳丽容姿的影子。腮帮子瘦的只剩二两肉,往内侧凹进去,眼眶深陷,目光如老井里面的死水一样掀不起一点波澜,似乎一阵风吹落来,就能将她整个人囫囵吞卷走。
董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沈芙。
她怔了怔,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慢慢地走近沈芙。
“是你?”玲珑一眼便认出了董氏,目光中满是警惕。
好笑,是谁将他们家小姐害成这样的?还不是崔氏那个贱蹄子!这董氏便是那崔氏身边的一条狗,他们主仆蛇蝎心肠,化成灰玲珑都认得他们两个。
还不等董氏走到沈芙面前,玲珑便硬是横插在了两人面前,伸开手厉声道:“你这蛇蝎化作的狗奴才,是谁容你进内院放肆!便是换做你们家小姐来,也不能将这楚王府不放在眼里!还不给我滚出去!”
“我说是谁呢,敢对当朝女官大呼小叫,原道是玲珑姑娘啊。不过本官来看看王妃,你怎么能侮辱本官一片好心呢?”
“我呸!下作东西!西市买来的奴才也敢在这里讲话?你们家小姐做出那等下贱事情,你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才敢到我们家小姐面前作此等猖獗之态?我告诉你!”玲珑怒目圆睁,指了指天,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下作妇人还来这里美名其曰关心我们家小姐?你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可小心神明降雷降你此等毒妇下地狱!”
自从姜恕好几日未曾归府,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传进玲珑耳朵里开始,玲珑便不再称呼沈芙为王妃了,而是换作了从前的习惯,称呼她为小姐。
而这董氏当年的确是被崔氏从西市买回来的,都是他们家小姐观音菩萨一样的心肠,救下了她,给她书读,给她饭吃,给她衣服穿,所以她愿意帮崔氏做一切事情,即便是董氏现在已经被封为了女官,只要崔氏一声令下,她董怜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再介意自己的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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