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氏交代完毕,赵县令让她签字画押之后,才又将矛头指向了静海和尚,毕竟女尸是谁现在还是一个谜。
“静海,你还有何话可说?”赵县令冷笑着问道。
对于赵县令的发问,静海沉默以对。
赵县令也不急,而是转头对记录的书吏说道:“把他之前的交待记录,拿给他看。”
书吏于是起身,将书案之上的一摞记录拿给静海。
静海不知赵县令他看什么,就开始翻看那摞记录。冷汗渐渐地冒出了静海的额头,这是自己什么时候交代的,静海回忆着。
更关键的是,自己怎么把埋头之处交代出来了,别的都还可以推脱,但如果县衙把这头颅挖出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了的。
冷汗不断地从静海和尚光秃秃的头顶冒出。
书吏看静海将记录看完,便将那摞记录收了回去。
“如何?你要还是拒不认罪的话,难免又是一顿皮肉之苦。”赵县令冷冷地说道。
欧阳荆的那个主意引诱出的静海和尚的交待,成为压垮静海的最后一根稻草。静海不得不将自己引诱赵氏和杀害少女的整个过程交代得清清楚楚。
在场的人越听越是感到惊悚,因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淫僧杀人案,已经成了一起严重的窝案了。
等静海交代完毕画押之后,赵县令环视在场众人,冷声说道:“今天听审的话,本官希望你们都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本官知道谁在外面嚼舌头,本官绝不轻饶。尔等听明白没有!”
赵县令来到襄阳已经一年有余,平时虽也严厉,但从未说过如此重话。而且静海的交待过于严重,案子如果办的好,大老爷高兴了得到奖励也有可能,但是如果因为把消息泄露出去,把案子办砸了,县尊想要办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案子过于重大,赵县尊因此要和他的心腹王雱好好商议一番。赵县令让差役将静海和尚和赵氏押入大牢,并派人严密看管,以防二人自杀。
而赵三也因为听到了静海的交待,不得不被留在县衙之中。当然,作为被害人自然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和县衙差役住到了一块儿。
其实,县衙是有给来县衙办理公务的人留有的客房的,但赵三这样的人自然很难住进这样的客房。
等差役将静海他们三人带走,众人散尽。欧阳荆也准备离开,却被赵县令叫住:“欧阳荆,且随本官走!”
“哎,午饭又完了!”欧阳荆心中哀叹着。
赵县令带着欧阳荆往后面走去,王雱没有同行,欧阳荆不知他去哪里,但也不好询问。
还是二堂,还是偏厅,但到了之后,待遇又比上一次上了一个档次。
上次,欧阳荆被安排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这次则直接安排坐在偏厅的圆桌旁坐下。
欧阳荆不知赵县令找自己有何用意,心里忐忑不安,就见赵县令亲自给自己倒了白水一杯。
“为啥没茶!”欧阳荆心中呐喊着。
如果赵县令能听到欧阳荆心中的呐喊,可能会尴尬地解释:“呵呵,本官不会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