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朝税语走过来，税语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
“税语。”
这熟悉的声音，税语不确定的开口，“江归渝？”
江归渝掏出手电筒打开，“是我。”
黑暗的楼道瞬间亮堂了起来，心中的恐惧被暖黄色的光晕驱散了不少。
税语呼出一口气，她拍拍胸口，语气有些责怪，“你怎么在这，吓死人。”
“抱歉，吓到你了”，江归渝站到她身边，“一起走吧。”
入了冬，昼短夜长，此刻天才蒙蒙亮。
许多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几家早餐店开了门。
零星灯光泄出，在地面上划出几道长印，仿佛魔鬼交织缠绕的身影。
路灯昏暗，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若不是手电筒的光够亮，税语觉得自己要么被路上的障碍绊倒摔个四脚朝天，要么自己吓自己，吓个半死。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税语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抬头看向旁边的江归渝，他抿着薄唇，眼神专注。
注意到税语的打量，他偏过头，“怎么了？”
税语脱口而出，“你是专门等我的？”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连远处的狗吠声都消失不见。
江归渝看着她，久久没有开口。
税语揉揉头发，有些懊恼。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呢，现在尴尬死了。
她低下头，快步向前走去。
“嗯。”身后传来应答，“我在等你。”
税语怔在原地。
江归渝走上前来，“天黑，你一个人不安全。我等你一起。”
税语心里滋味莫名。
她闷闷开口，“你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半个小时吧。”
税语想起他以前都是踩点进教室，因为他晚上要兼职，所以早上起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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