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尖细,发狂的汪新华满头鲜血,在灯光下骇目惊心。
汪新华难以置信,摸了把头顶,直挺挺的倒下。
沉闷声响。
喻南书满眼血丝,心一路沉下去,坠到了黑不见光的深渊。
夜风中,血腥味弥漫。
喻南书呆滞的看着倒地的男人,低声道:“……完了。”
猎猎风声,螺旋桨发出震耳的轰隆。
直升机降下。
有人先放了轮椅下来,又伸手去扶了跳下的男人。
季晨扭头间,惊诧莫名:“南书姐?!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他看着她神色不对劲儿,低头看去,傻眼。
轮椅滑动,男人从刚才就在看着她,雌雄莫辩的脸上似乎连一丝的意外都没有,目光掠过地上的汪新华,睨向她,“砸都砸了,此刻后悔也晚了。”
风轻云淡的话,唤回喻南书心神。
喻南书努力扬起一个笑来,“三爷说笑了。我只是在想,是先报警告他性。骚。扰,还是要打120救这种人。渣。”
那双眼里分明掩藏不住的惶惶脆弱,脸上却非要做出一副镇定自若来。
傅言卿手撑下颌,歪在轮椅里,凝着她良久,莫名的低笑一声,头也不回吩咐:“季晨,处理一下。”
季晨应了一声,“三爷,我马上叫人上来。”
傅言卿手指轻扣扶手,挑眉问:“不想走?是想亲眼看着他接下来的下场?”
喻南书怔愣两秒,试探地走近轮椅,双手握住推手时,见男人并没有拒绝,心仿佛一时落回实处,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推着他进了电梯。
如果她没记错,这家酒店也是汪家产业之一。
一楼大厅。
傅言卿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声,“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