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是最无用的。
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情景下,淮炙毫不怀疑高放锦说的话,她说后天发通告,如果不发……
看着眼前怀里哭泣的女人,他终究软了心肠。
“容瑧,这桩婚事没有那么容易摆脱,她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不和你分开,她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
容瑧攸地抬起头,满面泪水,也甚是不客气道,“淮炙,你任由她欺负我吗?我们的感情还不如她?”
淮炙半扶半拽,把容瑧安坐在沙发里。
“我可以跟她来往厮杀,可你呢?你将会失去一切,包括你蒸蒸日上的事业。”
容瑧怔住,“她……到底是谁?”
这话里,容瑧听出了淮炙亲口承认的四个字“势均力敌”。那个美艳的女人,看上去不过是个花瓶,竟然让淮炙打算妥协。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钱财什么的,不比我少。至于她的狠辣,前几天你应该感受到了。”
容瑧听到这里,气愤不已。
“淮炙!在你心中是不是遇到事儿了,第一步就是把我挪开?把我送走!?”
她几乎绝望。
“我们就差一步是夫妻了,遇到事儿,你不是第一时间保护我,而是丢开我。”
“容瑧!”
淮炙加重语气,打断容瑧的话语,“……容瑧,难道你想丢掉一切来做我的情人吗?”
容瑧攸地怔住。
“什么?情人!”
淮炙抬头,很是疲惫道,“你也知道这个词语很难听,可现在高放锦不放手!我和她一日不离婚,那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在大众跟前,在法律跟前,就是这么难听。”
容瑧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淮炙,我做错什么了?”
淮炙仰头长叹一声,“从头到尾是我做错,跟你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愿意你真正的牵扯进来。该给你的补偿,我都会兑现,但目前为止……,她闹到我父亲跟前,一切几乎回天无力。”
“淮炙,你都没有为我努力过。”
容瑧泣不成声,想到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觉无奈,“原来,你心里藏得最深的人是她,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们淮家都无能为力……,神秘如斯,我让阿庄去查,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淮炙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漂亮女人,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确实,容瑧听话乖巧,事事以他为重。
知书达理又懂得分寸。
想到这里,他扒了一把凌乱的短发,由衷说道,“……容瑧,你去国外散心,一是媒体打扰不到你,二是让我有个时间来拖延一番,好不好?”
容瑧哭得眼睛通红,“只怕我一走了,你们夫妻就重续旧缘,到时候我又算什么?!”
“不可能的。”
淮炙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容瑧,容瑧在他耐性全失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