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那边脱离危险,高放锦才悠悠转醒。
龚丹赶到医院时,忍不住叹道,“小淮总,不管你怎么看不上阿锦,但也犯不着这么欺负她。”
淮炙嗤笑,“她来我家闹事儿,把我家老爷子气倒在医院,我没有追责,你却倒打一耙?”
“她生病你不知道啊?你下面的人查得飞起,阿锦曾经住过的医院都打来电话,说你们要付费调取她的病历报告,怎么?小淮总,敢做不敢当?”
“……你好好照顾她,劝着一些,差不多就收手吧……,我们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淮炙被龚丹堵了个正着,不欲再多纠缠。
龚丹却感受到久违的胜利快感,她一步上前,拦住淮炙的去路,“你答应她的要求不就行了?本来你们就没离婚,她苦等你十五年,这期间你不亏,谈了无数的女朋友,怎么,还不收心回来过日子吗?”
意识到龚丹不想好好谈话,他嗤笑道,“龚小姐,往日我们略有情分,还望你差不多得了。阿锦身体不好,再这么下去,我和她也不一定就是我吃亏。”
说罢,再不理会龚丹,大踏步离去。
龚丹踩着平底鞋大长腿一飞,追了上来。
“为什么?你不爱她了?”
“不爱。”
高放锦也不爱他,爱恨情仇,他们之间只有两个字,那并是恨和仇。
“你们曾经有个女儿。”
淮炙停下脚步,在这半夜里,哑着嗓子说道,“就算孩子真的存在过,现在这条小生命也已经消失,我们之间没有羁绊了。”
因次日还有商务活动,需要出差。
看着父亲脱离危险,他交待了随侍的胡阿姨等人后,就驱车回自己的大平层。
只是刚进门,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容瑧。
开灯后的光亮,让容瑧马上醒了过来,她看到回来的淮炙,疲惫的抬起头来,“淮炙,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
淮炙困到极致, 看着满眼委屈也憔悴了不少的容瑧,他压住心头的烦躁,走到容瑧跟前。
“给我一些时间,我不是已经让赵姣跟你说了大致的安排吗?”
“安排?”
容瑧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快步走到淮炙跟前,上下打量着这个亲密爱人,“她告诉我,可以选择去国外度度假。”
把她送走?
淮炙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大半夜的折腾,让他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应付容瑧的兴致。
“内娱几乎是把你架在火上烤,我让赵姣跟你通个气儿,是想着在北欧那边有套度假别墅,你可以借机休息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舆论过了再回来。”
容瑧仰起小脸,一双眼眸之中藏着失落。
“淮炙,你要把我送走。”
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阿庄火急火燎抱着平板进来,“怎么办?又有疑似解约的函件进来——”
“我去找淮炙。”
容瑧失魂落魄,不管阿庄急得冒汗,提起包就要往外走,“你去哪里?”
容瑧含泪咬唇,“找淮炙,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送我出国,岂不是坐实了一切,而且……还要跟我分手!”
不可以!
她接受不了,阿庄见状,拦住她,“你别冲动,什么意思?淮炙说要送你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