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避过徐嬷嬷伸来的手,笑着道,“小时候都是祖母抱着我喂药,这次换我喂她了。”
她闻言,红了眼眶,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轻笑道,“老夫人老说姑娘还小,现下姑娘都会照顾人了,真快呀。”
她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提宋姨娘的事,也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话,都捡着小时候的趣事聊。
很快慕鸢喂着祖母喝下了大半碗的药,她拿着手帕擦着祖母嘴边溢出的药渍,擦着擦着她的眼泪滴落在老夫人的衣襟里。
她昨天好怕,怕祖母再也醒不过来,怕她会恨的发疯,怕昨夜的天空再也看不见光亮,怕她会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
藏落后来又开了很多清毒的药,送到了侯府,每日慕鸢就这样守着老夫人,直到第三日,人终于醒了过来。
侯府里一半欢喜,一半伤心,这日也是宋姨娘下葬的日子,只有慕枫和慕胥从明华院一路送行,宋姨娘是妾,最后还做了如此错事,她的棺椁是不许从大门出丧,只能从后门运出。
老夫人醒来,看了一圈身边站着的亲人,最终眸子定在慕鸢身上,她双眸眷恋的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声音微弱道,“阿鸢。”
慕鸢连忙上前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回握住了老夫人吃力抬起的手,嗓音清甜道,“祖母,我在。”
老夫人经历一番鬼门关,这会儿也特别伤感,她笑着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慕鸢柔软的指腹,轻轻帮她擦拭。
醒来后老夫人就不愿慕鸢再守在床前,她看见慕鸢又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的不行。后来徐嬷嬷和她讲了宋姨娘的事,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就静静的听了会儿。
晚间慕鸢洗漱好,披了薄薄的外衫,躺在窗前的榻上吹着凉风,不想一个三角叉的树枝连着几片青叶,从窗外穿入,正好簪在了她散落的发丝上。
她皱着柳眉,抬手从墨黑的发丝上拿了下来,细看只是普通的树杈,便没放在心上,随手扔出了窗边。
停了片刻,不成想又飞来一枝,还簪在了上一个树枝插过的位置。
慕鸢抬起素白的手一把折断了枝丫,紧攥在手心,阴沉着脸向外看去,这分明是有人戏弄她。
就见院中的梨花树上坐着一人,他身材修长清冷,一条腿弯曲随意的搭在树上,一头墨发用青丝带捆绑,他在夜幕里一身云锦白色长袍,非常显眼。
慕鸢一见是他,心里一顿,坏了,前几日答应他的事给忘记了,她扯着一抹假笑,忙声音温软道,“顾...表哥,我这几日一忙,都把你的事忘了,你能不能再等我两天。”
慕鸢明亮的眼眸探过来几眼,小心观察着他,生怕他一个不悦,对她再动杀机。
顾今鸣借着身下的树枝纵身一跃,来到她的房中,他看着慕鸢狡猾的眼眸,冷道,“有求喊表哥,无事顾今鸣,你也就别给我攀亲了,慕鸢...你若敢骗我,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慕鸢道:“不敢,不敢,我这两天给你去偷,就是不知道武衙牢狱里,你要见的是谁,若是人太特殊了,我怕父亲腰牌的分量不够,进不去。”
顾今鸣细长的桃花眼,突然泛起冷意,他扫过来一眼,冷凝着慕鸢,“收起你的小心思,让你偷,你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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