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一个高挑瘦弱的女子头戴斗笠,身穿天青色的衣裙走了出来,两个丫鬟早已等在院内,清早的雨也停了下来,此刻乌云散去,几朵白云稀疏的挂在头顶。
院内的两个丫鬟看见主子的身影,顺势搀扶着上了马车。一行人很快出了客栈的大门,随行的护卫劲装严谨的跟随在一旁。
慕肖骑着高头大马,与马车并齐着前行,他视线扫过路边露天歇脚的茶亭,发现有一个男子佯装喝茶,低垂的头,眼角冷冷的盯着他们。
从青州去往京都的官道很宽,过路的行人也不少,他们的马车精致中透着富贵,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所用,路的两边是翠绿的树木,送来一股股清凉的风。
他收回视线,又见前面一个扛着麻袋的魁梧汉子,在搬运牛车上的货物,他的眼睛也一直紧跟着他们。
慕肖轻笑,驱马掉头跟在队伍的后方,见监视的俩人靠在一起贴耳交谈,其中有一个不慎精明的男子,还抬起手朝他们指了指。
慕肖心中一惊,坏了,莫非他在清点人数,他驱马上前,“阿鸢,事情不妙,你们先走,我去把后面两人处理了。”
闻言,车内的三人脸色沉重,慕鸢掀开车帘,看向慕肖,“兄长小心。”
慕肖点了下头,来到队伍的前面,吩咐护卫队长,“前进的速度再快些,记住千万保护好姑娘的安全。”
马车内的慕鸢冷眼睨着司徒郁,“你来青州究竟所谓何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司徒郁的胸口隐隐作痛,他半倚在马车的塌上,呼出的气息粗哑沉重,他看向慕鸢自嘲一笑,没有回答。
他这几天东躲西藏,体力早已透支,身上的伤擦了药在水中一泡,感染的更严重了,这会儿他浑身发冷起了高烧。
司徒郁像个病美人一样有气无力,白皙的脸夹上透着异样的红,剑眉紧皱,高耸的鼻梁上黑痣耀眼,让人一眼难忘,因为发烧的缘故,饱满的唇也鲜红热火。
慕鸢靠近,细滑白嫩的手搭在他的额头,“发烧了。”
司徒郁抬着沉重的眼眸,看着她,“多谢姑娘关心。”
慕鸢收回手,一脸嫌弃,“别,我是怕你死在我的马车里,到时候晦气。”
司徒郁淡淡一笑,合上鸦羽似的长睫,“敢问姑娘,我是否与你有仇。”想起清晨,她往他伤口上的按压,摆明了是故意折磨。
慕鸢脑中警铃大作,正要掏腰间的匕首,突然马车刹停,惯性的把她拉向前,她连忙稳住身形,打开车门。
就见队伍的前面一排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扛着大刀笑着猥琐的拦在路的中间,拦路的似乎不是原先客栈里的人了,感觉换了头目。
或者还是一批人,走的只是障眼法,后面的他们根本没走,是想前后包抄围捕他们,好一招以退为进。
想起兄长,慕鸢心头一紧,护卫们勇猛的挡在马车前面,奋力厮杀敌人,慕鸢加入其中,抽出腰间的长弓,连连发射箭羽。
她一袭紧身素衣,站在马车前头,眼眸里的狠厉和果决,像个威武玉面的小将军。
对面空中突然抛来一枚长矛,直逼慕鸢的面门,他叫骂,“小娘们,竟敢射杀我们这么多兄弟,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长矛与她的距离太近,慕鸢还保持着拉弓引箭的动作,一时来不及闪躲,怔怔的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手上一热,身后附上来一只手臂,抓紧她的手腕用弓柄打偏了长矛。
长矛应声扎进了马车的木板上,整个剑头没入,可想这一下要是捅在身上,哪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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