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慕鸢紧攥与老夫人相握的手,她不敢睡怕再次睁眼,眼前的一切便不复存在。
老夫人亦是心疼,她见慕鸢疲惫的眼皮子渐渐打架,这才嘱咐秋实好好照顾,帮她掖了掖被角,依依不舍的走了。
慕鸢房里有两个一等丫鬟秋实和秋月,专门负责姑娘日常。
秋实有些婴儿肥,性格开朗,秋月则安静一些,是个心里能存住事的。还有两个二等丫鬟春溪,春芳负责姑娘的院里的洒扫。
这两日秋月的母亲病重,慕鸢准了她一天假,晚间才回来就去厨房熬药。
她住在竹沁院,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一路的青石板两边栽种了许多嫩绿的绿竹,院内还有一棵三人粗的梨花树,此时正是开花的季节,风轻轻吹过带动梨花,偶有一两片抖落下来。
她喜欢风吹过的感觉,仿佛能抚平心事。休息了两日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晚间沐浴后就倚在窗边的塌上,遥望着夜色出神。
这两日她还总感觉不太真实,想起上一世的凄惨,慕鸢仍然心悸的无法呼吸。既然重来,她定要改变那场惨案,阻止事情的发生。
“咯吱”门被推开,秋月低下头藏着半边脸,把药放在茶几上,“姑娘...药熬好了。”诺诺的尾音带着委屈。
慕鸢收起凉意,回头瞧了一眼,见秋月神情遮掩眼圈微红,又多看了看,见她斜着的半边脸肿胀的老高。
她端起药碗喝了两口,淡淡道;“我这温婉漂亮的小丫鬟,怎么遭了打?”
秋月捂着脸“噗通”跪下,怕给姑娘惹了麻烦,不敢隐瞒,“奴婢在厨房熬药,有几个肮脏货指桑骂槐的叫骂,把姑娘说的不堪入耳,奴婢听不过和她们起了争执,就遭了打。”
放下药碗,慕鸢的目光转向桌上摇摇晃晃的烛火,她还没出手,到有人先坐不住了。既然来者不善,哪有不去会会的道理。
慕鸢唤来秋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秋月匆匆退下,找来管理内院的刘氏,不一会儿,院里齐齐跪着五个魁梧的粗布妇人,还有一个黑脸年轻点的丫鬟。
人来禀报,说都到齐,慕鸢这才罩上外衫来到院内,淡淡的瞧了地上跪着的几人,“私下辱骂主子,还敢动手打人,你们是有什么不满吗?不如说来,叫姑娘我也听听热闹。”
奴仆们低头不语,她们听过二姑娘的恶名,不想做那出头鸟,眼神彼此乱瞄,当起了鹌鹑。
面前虽是嫡女,但掌家的可是宋姨娘,晚间张嬷嬷去厨房提点,她们此番也是嬷嬷授意,如此小事宋姨娘必定帮他们处理。
过了一会,她们眼里依旧不当回事,慕鸢摇头讥笑,狠厉道:“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人也比较护短,你们既然那么喜欢打脸,不妨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说完慕鸢看了眼刘氏,冷声道“堵上嘴给我好好打,打好都卖了。”
“是,二姑娘。”
刘氏能做到内院管事的位置,心思就不是单纯之人,她抬眸瞧了眼姑娘,唤来外院的男仆,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人的嘴堵了,免得惊扰到哪院的主子。
地下跪着的人,满脸惊恐,张嘴想要求饶,嘴已经被塞了臭抹布,院里一阵清脆有节奏的耳光声夹杂着呜咽的哭声。
皓月当空,很快整个侯府又安静下来,慕鸢的竹沁院闹出的动静,仿佛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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