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入府做妾,生母沈姨娘自年前女儿过了及笄礼,便给她准备了红色凤穿牡丹喜服,如今也未能用上。
三日前纳妾文书送来之时,大娘子做主,给新做了一身淡粉色的织锦缎子衣裳,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
齐跃专门让大娘子给打了一顶鎏金冠子。
也算是给唯一的女儿做陪嫁了。
“儿,到了王府切记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说罢,沈姨娘将原主素未谋面的外婆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一个珊瑚手串,戴在齐梦雪手上。
沈姨娘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今生再见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便将手钏给女儿带着,既是传世陪嫁,也是遗物。
“好了,别让王府的人等急了,牧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做给谁看?”
大娘子见沈姨娘和女儿依依惜别,很是瞧不起这副南曲班子的做派。
“小姐,咱们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到牧王府。
沈姨娘给咱们准备了些果子,你要是饿了就吃点。”
从小伺候齐梦雪的丫鬟繁星,手捧果匣跟在轿子外,轻声说道。
齐梦雪闻言眼眶微红。
不管何时,母亲的爱从不会褪变。
从齐府到牧王府的路程不短,齐梦雪趁机好好消化了一下自己和原主的内容。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她就不信凭她一个华西医科大的博士,还能活不下去?
想要活得好,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搞钱。
有了钱就可以自请出府,做个悬壶济世的游医,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便将自己寄蜉蝣于天地,乐得自在。
既然原主这么在乎自己的娘亲,那自己就替她好好照看,毕竟自己借了人家的身子,怎么着也算活了下来。
大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了牧王府侧边角门处。
一个只有十二三岁模样的小丫鬟,已经在朱红色的小角门边上候着了。
“齐姑娘,咱们后院现在只有一位李姨娘,是咱们贵妃娘娘亲赐的侍妾。
贵妃娘娘极重规矩,咱们李姨娘亦是如此。
待会儿姑娘先去拜见了,再回自己住处吧。”
来引路的小丫鬟倒是个心善的,小心翼翼地提醒齐梦雪敬着些这位李姨娘。
齐梦雪心中呵呵:原来他府上有侍妾。
那就别怪我也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看不惯就把我赶出去,这个破通房谁爱当谁当!
一行人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东耳房,虽说是耳房,却也是宽敞气派。
入门处是一架屏风,越过屏风便看到,堂屋后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下是一张方桌,两边各放一把太师椅。
右侧的太师椅上,一个穿金戴银,脸上砌了二斤白面的女人,正喝着茶。
“吓我一跳,还以为木乃伊呢。”
齐梦雪轻声嘟囔着,一路上,她只顾着把王府当博物馆参观了,不想进了房间,画下还坐了个人。
齐梦雪心道:看来这就是李姨娘了,一脸尖酸刻薄相!
繁星扯了扯齐梦雪的袖口,福了福身子道:“李姨娘安。”
李姨娘抬头瞥了一眼齐梦雪,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王爷还说齐姑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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