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外咬人(1/2)
送走张兴亮之后，陶雅萍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直到暑假前的最后几天，她突然接到班主任李老师的电话，说孩子今天在学校里与同班一个男生打架，还把人家给狠狠地咬了。老师希望放学时，双方家长都能到办公室来一下，当面把问题解释清楚。
陶雅萍有些懵，客客气气回应着，承诺下午一定去。
凭心而论，刘哲皓虽然活泼好动，但绝不是一个时常惹事的“熊孩子”。抚养到快七岁，她这个当妈的还从来没有因为小孩子之间的冲突而与任何大人起过什么摩擦。幼儿园三年，也不曾被老师或是其他家长私下里告过什么黑状。
在她心中，自己儿子是知道分寸的。偶尔扯个小皮、打个小架，但绝不会闯出什么祸来。咬人，完全没有过！
下班后，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急匆匆赶到学校。
刚踏进办公室大门，就看见班主任李老师正与一位年长的女性在交谈。长者个子不算高，中等身材，头发烫得卷卷的还染了颜色，一副老来俏的打扮。她身边站了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子，漫不经心地在四下张望。而刘哲皓趴在稍远些的一张办公桌上，正低头拿笔划着些什么，不知是在写作业还是写检讨。
“咦，刘哲皓妈妈，您来了。”李老师招呼陶雅萍进来，并赶紧介绍：“这位是孔昱辰奶奶，就是今天跟皓皓打架的那个孩子。”
“奶奶”扭头望了陶雅萍一眼，脸拉得比马还长，张嘴就不客气：“你就是咬人那孩子的家长啊？你瞅瞅你瞅瞅，这都给咬成啥儿样了。”她抬起胖男生的左边胳膊，将伤口展示给大家看。并用一口浓重的东北方言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你瞧这血印儿，这下嘴也忒狠了呀，肉都差点给咬下一块。这孩子平时你咋教育的？如果是搁我们东北，我都可以动手削他，你知道不？”
陶雅萍仔细查看了下伤口，那肉肉的小胳膊上确实有一圈鲜红的牙印。虽然不至于“肉都被咬下一块”，但也足够瘆人了。
孔奶奶不依不饶地叨叨了好一阵，但其实翻来覆去总共也就那么几句话。陶雅萍只能“是是是”“对对对”地陪着小心，迁就对方。而班主任李老师由于处境尴尬又恐担责上身，除了和稀泥基本没有说什么别的。
陶雅萍心里清楚，这叫隔辈儿疼。如果今天对方家长来的是爸爸妈妈，或许还会好说话些。可奶奶护孙子，那就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人了。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过分指责儿子，那样会中伤孩子敏感脆弱的自尊心；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站出来反复道歉：“不好意思啊，孔奶奶，咬人确实是我们不对。回家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的。”
“光道歉就完事儿了？好好一孩子给咬成这样，不得上医院去瞧瞧呀。那消炎药啥的多少总得擦点儿吧。万一得个破伤风可咋整呢？”
陶雅萍虽觉得没必要，但毕竟己方理亏，也只好尽量息事宁人：“行。您如果觉得一定要去医院才安心，那就去医院看看。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出，可以吧？”
孔奶奶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一点：“看你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儿，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先带孙子去医院，回头把医药费单子发给你。你把钱给我付了，这事儿咱们就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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