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马甲(1/2)
说话时,顾昀琛清冷的面容多了几分凌艳,好似冰山上开出来的血红蔷薇。
方才在开宴前还嘲笑陈娇娇嫁入侯府的人,一时间都被这笑容迷住。
黄明月便是其中之一。
她曾也是顾昀琛凯旋时,盛妆迎在城门口的少女,后来他出了事,跌落神坛,她受不了幻想破灭,反倒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似乎多骂他一句,她心中就会好受几分。
可瞧着眼前越发高大、俊逸的青年,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别说嫁与他为妻,就算是能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极致的享受。
大殿外,走进来一个青衫黑须的中年男子,身高七尺,清瘦颀长,眉眼间儒雅温润,可见少年时风流之态,必也是个牵动无数少女的俊俏男郎。
有人认出了他,惊讶道:“陈翰林?他怎么也来了?”
陈信文撩袍跪在地上,“草民叩见陛下和太后娘娘。”
谢玄看到陈信文和陈帝师相同的眉眼,总觉得心中隐隐透着亏欠,这些年陈家大厦倾倒,陈家长房受了多少冷眼和奚落就算是他没有刻意打听,也听闻了一二。
帝师对他恩重如山,哪怕是生命最后,也没有挟持这份恩情逼迫他许下什么承诺。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是帝师却一生都在为国家、为民生、为皇室鞠躬尽瘁,没有半分私心。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呢?
他前些天赏赐白鹭书院“春风化雨”的匾额,正是因为周恒始终相信帝师清清白白的人,人以类聚,志同道合,周恒为人必然也不会差。
反而是陈家二房和姚家,哗众取宠,着实滑稽,没有半分铮铮风骨。
然而,水至清则无鱼,这些年他有意抬举他们,正是想搅乱这朝堂,方可浑水摸鱼。
此乃帝王之术。
众臣不知谢玄心中所想,以为陛下日理万机,不认识眼前之人,故而没有说话。
姚尚书眼睛一转,有意提醒道:“启禀陛下,此乃前翰林陈信文,罪臣陈修之子。”
谢玄凤眸一抬,轻飘飘落在姚尚书身上,“姚卿好记性,起吧。”
姚尚书自以为窥得龙心,自鸣得意,“大胆陈信文,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你身为通敌叛国罪臣之子何敢出现在大殿之上?”
其他人也纷纷谴责陈信文,认为他的出现极其晦气。
陈信文起身后,视线就落在陈娇娇身上。
见自家女儿额上布着一层薄汗,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成绺地粘在了脸颊处,雪颈之上赫然有着一道青红指纹,必是遭受了姚玉湘好一顿敲打。
他怒火中烧,一改往日的温和好脾气,直视着姚尚书,“姚大人,草民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得问问您的好女儿为何冒用寒山居士徒弟之名。”
姚尚书额上冒出冷汗,但多年为官,他表面未现心虚,反问道,“姚嫔娘娘得寒山居士真传,能绘得一手好丹青,就连陛下也十分欣赏。陈信文,你言之凿凿,污蔑姚嫔,难不成你认识寒山居士不成?”
陈信武也着急道,“兄长,你怎么敢污蔑姚嫔,还不快和姚嫔娘娘告罪!”
陈信文没有理会二人,拱手对谢玄道:“草民三年来反思己过,化名寒山居士,以作画为生,承蒙众人抬爱,得了一个画圣虚名,听闻陛下曾在民间寻找寒山居士,但草民自认无颜面圣,这才隐姓埋名。”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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