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如果从旁人口中说出,男人铁定不屑一顾,甚至还会骂一句傻叉。
然说话的是姜知一……
女子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迭翘着二郎腿,姿态高雅慵懒,仿若一幅精致秀雅的工笔画。
男人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发虚,居然真的害怕了。
他咽了口唾沫,苦着一张脸委屈地哭诉。
“我,我真没撒谎,我跟于韶之间本来就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结果她违背合约算计我,怀上我的孩子后用孩子要挟我,要我离婚和她结婚……”
“还在撒谎!”
姜知一不耐烦听他扯故事卖惨,厉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男人被怼得缩了缩脖子,犹豫半天才道:“她把我逼急了,我,我就找人打了她一顿。”
“就只是这样吗?”
姜知一语气恢复到不温不火。
“当然,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男人斩钉截铁。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说着,姜知一撤回了抚摸婴童发心的手。
失去禁锢的婴童张着血盆大口,犹如离弦利剑掠到男人面前其腐败的五官,双眸不断汩出的鲜血吓得男人胯下一热。
“啊啊啊别杀我,我说我说。”
姜知一拍拍沙发。
婴童纵使万般不甘,仍乖乖地退了回去。
在婴童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男人声音颤抖地道:“我不是有意要害于韶的,怪只怪她不听话,如果她乖乖听话,我,我也不至于给她下蛊。”
“所以小韶精神失常并不是因为想不开,而是你给她下了蛊。”
杨念精准地抓住了男人话语中的漏洞,目光沉冷到令人心颤。
男人瞥了不远处龇牙咧嘴的婴童一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附在我身上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念继续问道。
有姜知一坐镇,婴童辅助,男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坚持不过是自讨苦吃。
他轻轻吐出口浊气,把自己做过的事和盘托出。
“附在你身上的孩子,是我和于韶的。”
“自打我三年前接手公司以来,公司的业绩每况愈下,股票更是一跌再跌,有相熟的朋友告诉我,说我这种情况是水逆,去云来观求个转运符就行了。”
“我听了他的话,去到云来观求了张符回家,然而并没有用,相反情况越来越糟糕,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在我焦头烂额之际,粟安笙找到了我。”
彼时的粟安笙穿得破破烂烂,浑身酸臭,像是街头乞丐。
粟安笙自称自己是静一门新一代的玄学天才,因为太过优秀被同门师兄弟们排挤欺负,从而流落街头。
男人素来警惕,一开始并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