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之,燃之?醒醒...”
身穿浅紫色锦袍的男子半跪在墙角,两根玉白的手指收拢,轻敲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颊上。
男子连拍带叫,那张血脸丝毫没有反应,男子不耐烦地抽回手指,眼中阴霾更甚。
“七宝。”
“诶,爷。”
“拿水给他浇醒。”
“是。”
名叫七宝的小厮得了吩咐,拉开牢房的木门,小跑着去端水。
男子起身,从袖口掏出一块缎帕擦拭手指,脸上扬起得意地嗤笑。
他脚边有些杂乱的干草,两只带血的老鼠从草堆下钻出来,沿着墙角,爬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那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脸上黑血斑驳,一头枯黄的头发混合着草屑、血污和灰土,打成乱结。
他两只脚不自然的外撇,好像没有骨头的一堆腐肉,肩峰骨外突,周围满是暗疮,暗红的伤痕从肩头缠绕到手背,皮开肉绽的全是脓血。
空气里血腥混合屎尿、腐糜,滂臭难闻,锦衣男子用缎帕掩了掩口鼻,敛去笑容,走出牢房。
牢门外垂首站着两个衙役,见男子出来,赶紧搬来木椅端上茶盏,满脸谄媚地点头哈腰。
小厮七宝端了水走进牢房,朝墙角使劲儿泼过去。
“哗...”
冷水拍到脸上,躺在地上的血人猛然抖动两下脑袋,紧跟着剧烈地干咳...
“咳...咳咳..咳...”
那血人咳的嗓音干裂,胸腔里发出倒抽的鸣音,一股污秽的涎沫子从嘴角流出。
“呵!”,牢门外的锦衣男子轻拨茶盖冷哼。
“燃之,明天就是王爷的登基大典,我和他的大婚也选好日子了,为兄心里高兴,想着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可你倒好,睡的那么安稳,叫都叫不醒。”
男子语气中带着娇嗔不满。
奚燃之躺在地上,四肢动弹不得,只勉强侧了侧脑袋。
乱发里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红眼,另一边肿成黑块,只剩一条缝。
“那....恭喜兄....兄长了。”
嗓子里干疼灼热,奚燃之困难地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浑浊的眼球盯着对面墙角正在打架的血老鼠。
“先别急着恭喜我,还有更好的消息呢。”
“王爷特意叮嘱,你好歹爱慕他一场,当初在王府也算操心,如今他登上大位自然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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