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近日来身子可舒服了些?”
瞧着徐德妃还算红润的脸色,谢轻宵说道。
“本宫这身子不能受极热亦不能受极凉,这几日暑气稍去了些,倒是舒服了许多。”
“后宫里除了燕皇后的立政殿,便是这云鹤殿了,底下应该铺了不少的龙才是,姐姐又怎么会怕寒冬呢?”
云鹤殿中的桌椅与摆放的花瓶器具大都雕刻着松树或者乌龟,雕着寿纹的盘子里更是摆着几个品性极好的苹果与桃子,那些花纹与雕像无一不精致传神,虽说因着身体原因徐德妃去甘露殿的次数可能不多,但皇帝的用心却还是不少的。
徐德妃慢慢喝了口茶道:“就算是本宫也总归是想出去走走的,更遑论这长安城寒冬有时风确实大,就算是将木窗的缝隙都给添堵了,有时待在殿里也时常觉得冰冷刺骨。”
“徐德妃这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吗?莫非还是从出生便带出来的?”谢轻宵试探道。
“什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若是真的从出生时身子便如此羸弱不堪,那这宫也轮不到本宫进了。”像是开始想念起原先那个可以随意外出走动的时光一般,徐德妃用着有些怀念的口吻说道:
“不过是有一朝不慎落了水罢了,因着那次落水身子也染了场重症,虽说常用着珍贵的草药养着,不过病也是反反复复,一不留神便会染了风寒。”
“那我往后定是要多留意些方子了。”谢轻宵看着杯中的茶汤思索着,似乎有些不经意的提起,
“我前几日听飞霜殿里的宫人说道原先在佛寺里读经修行的楚充容可是要回来了?楚充容在寺里待了这么久,想必是精通了不少的经书,回来后应是与章淑妃有不少话题。”
徐德妃分外不爽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佛经?话题?她们两个?一个是毒蝎心肠,又装着一副遵守礼仪宫规的假惺惺模样,背后做的出格的事比起燕皇后与萧妃怕是都只多不少。”
“楚充容?那个鲁莽冲动又胆小懦弱的家伙,读了那几个月的佛经又能读出什么来?遇见点指甲盖大小的事就躲在佛寺里了,难道这几日想通了便回宫了?”
徐德妃又吹吹指甲,不屑开口:“楚充容也就是攀着了太后,随便找了个替太后去佛寺里念经祈福的借口跑寺庙里躲着去了,萧妃那里可一直都不怎么看得上她,至于萧太后到底真情假意……哼,不过封了充容这算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那楚充容是因着什么事去佛寺里避着了?能封得上九嫔之一想必也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又怎能如姐姐一般所说的胆小怕事?”
“不过是家里出了些事好像,楚充容的长兄似乎因着做了什么事被陛下下了大理寺狱,可能怕陛下会迁怒,楚充容便早早去了佛寺里,后来释放了她的长兄,楚充容也没敢贸然回宫。”
话毕,徐德妃又用着怜悯的目光看向谢轻宵,直把谢轻宵看得放嘀咕,问道:“徐德妃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陛下和飞霜殿里的宫人没有告诉谢美人吗?”
谢轻宵不解道:“告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