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又该怎么处置呢?”谢轻宵走在宫道上自言自语说道。
本来出来散心就是为着这事,谁知道出来后还挂念着。
那几件衣裙用料考究、花色纹路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一直关在柜子里不见天日可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就算是她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谢轻宵想着成公公上午临走前瞬的一句“陛下说过几日再给谢才人送批衣裳”就一阵头疼。
这些衣裳颜色不是太过艳丽就是有点寡淡太过,倒是没有几件取个中庸的,这么挑挑拣拣下来平时能穿出去的倒是没几件了。
“这些颜色鲜艳的不是正好衬着主子吗?放起来做什么?主子还是穿着鲜艳些的好看。”
画茗一直忘不掉有一日在谢府的时候谢轻宵一日穿了件银朱罗纱襦裙,那日谢轻宵眉眼间的艳色便是怎么也压不住了,光是秋波间的一转便似有无数风情。
不过自那一日过去,不知为何谢轻宵便从未穿过颜色鲜艳的衣裙了。
谢轻宵看着画茗有些低落的神色,安慰道:“会有机会穿些颜色娇艳些的衣服的,只是平时若是我穿得艳丽了些,那其他的姐姐们又该怎么办呢?”
“那若是有朝一日皇后、刘修仪那些人穿得了颜色鲜艳些的裙子出去了,那主子是不是也可以穿得鲜艳了?”
谢轻宵笑了笑说道:“说不定呢。”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怕会选一件中庸些的应付交差去。
“那边的小侍女!”清朗活泼的男声从上面传来,“对!说的就是你!”
谢轻宵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穿绛色锦霞纹圆领袍的少年郎高高坐在宫墙上,少年鹰目高鼻,头巾已经有些歪斜了,散下来的碎发在尾部自然弯曲,或许是午后太阳高悬的缘故,眼中闪着一种让谢轻宵不可忽视的光,挂着异常灿烂的笑冲着宫墙下喊道:
“下面的是昨日刚进宫的谢娘子吗?!”
谢轻宵不知上面的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是如此大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点头应道:
“如果昨日入宫来的只有一个谢才人,那我便是了。”
“我就说我认错不了!”那刚刚还坐在宫墙上的少年这么大笑说着便作势往下跳。
“小心!”
谢轻宵惊呼,不由得想要上前接住这个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少年郎君。
这宫墙少说也有七八米高,这郎君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万一在她面前自己摔个半残转过头却来讹自己怎么办?!
谢轻宵这么安慰自己道。
“快躲开!快躲开!你快换一个地方!”在谢轻宵心里摔个半残就会转过头来讹她的郎君在半空中惊叫道。
他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冷心冷面的女人会突然这么好心肠地跑来接他!
他在半空也改不了地方落地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