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陈平便嘶哑的咳嗽起来,小阿平慌张的上前一步为父亲捶背。
江婉仪心下不忍,忙唤玉竹去店家处叫一壶菊花茶回来。
陈平稍稍平缓了些,急切的拉紧江婉仪的手:“昨儿我出狱,听您的侍卫所说,才知道您一直心系我们,这件事我当下不说,怕以后在没有机会了。”
江婉仪眸色凝重:“您说,关于郑氏我确实了解甚少……”
“郑氏她与人私通啊!”
陈平一句话如惊雷一般打在江婉仪的耳边。
这话出了口,陈平剩下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郑氏诬陷我入狱,不单单是因为金楼,我们这些铺子每当初一都要送账本给郑氏过目,那个月我因着有事晚了几日,正好就撞见了郑氏衣衫不整的和一个男子搂在一起,那人绝不是江大人啊!”
江婉仪口中安抚着陈平,心里想着的却是曾经在江府的日子。
她的母亲去的早,没过多久父亲就迎了续弦郑氏进门。
那时江婉仪才七岁,正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再加上郑氏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于是江婉仪便被养在郑氏的房中。
她只记得郑氏对自己多有磋磨,比如郑氏生日时,要江婉仪跪在雪地中为自己抄写经书,以至于到了现如今,江婉仪的手在冬天还会泛痒。
再比如郑氏借着教自己奉茶为由,让她取树枝上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她的处境在十五岁及笄有了自己的小院后便好了起来。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回想起来,当时只觉得是郑氏有意为难,现在停了陈平的话,江婉仪惊觉,这些事怕不是为了将自己支开!
“那郑氏让你们去送账目,可是从来都不见你们?”
陈平点了点头:“岂止是不见我们,有时候都只让我们在院外将账目放下便走,我去的那天,正好是个新来的小丫鬟,不懂事将我带了进去,听着我走后,那小丫鬟被打了几十个耳光扔出府里去了!当时我便觉得自己也……”
说到此处,陈平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小姐,这郑氏可不是什么白面菩萨,实则是个黑心肠的人,其实我们一直怀疑高小姐的死和她脱不开干系。”
江婉仪怔在原地,错愕的呢喃了一声:“我娘?”
陈平越发的激动起来:“高小姐在娘家时身体康健,据我父亲所说,高小姐小的时候能爬四五米高的大树摘知了,怎么来了这边没几年就没了呢?”
见陈平泣不成声,神色不似作假,江婉仪只觉得耳边翁鸣,眼前一团黑雾飘过,身子直直的往一旁倒了过去。
贺景煜忙上前扶住了江婉仪,免得她磕碰在桌角上。
上次见她磕了额角,便病恹恹了好久,这下可不敢再让她磕在哪里了。
江婉仪心下茫然仿徨,只以为是玉竹在安慰自己,便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玉竹……”
话一出口,江婉仪便哽咽着泣不成声,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贺景煜轻轻的抽了一下手腕,见江婉仪握的紧,哭声悲切,一时也不忍心推开她。
江婉仪和陈平主仆二人哭了这一场后,便告别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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