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妯娌真是好厉害的嘴。
“嫂嫂误会了。”江婉仪惊慌的后退一步,眼角发红,求助的望向沈延光。
沈延光打圆场道:“我看着烧鹅甚好,还是早些入座吧。”
李娴静恨恨的甩了帕子,气恼的坐在桌子一旁。
有了沈延光从中协调,三人总算是落座开饭。
几口饭下来,李娴静便忍不住开了口:“听说妹妹的嫁妆铺子今日在查账?”
“妹妹初为人妇,这账本可能查的明白?”
还未等江婉仪开口,沈延光附和到:“刚听闻你说铺子出了些事,你可说来与你嫂嫂听听,她主持中馈多年,自是比你多了些经验的。”
江婉仪眼角垂了泪珠,低声道:“这铺子还未放入中公,怎么敢劳烦嫂嫂。”
说着,江婉仪如弱柳一般往沈延光怀里倒去。
沈延光的身子一僵,不动声色的将她扶正:“娘子莫要在哭了。”
江婉仪从帕子的缝隙看出去,李娴静暗暗咬紧了牙。
自己此番以嫁妆为饵,但也没想着真的让二人插手。
这下子,沈延光慌了神,一边劝着江婉仪,一边躲闪着李娴静的眼神。
这下子他也顾不上什么嫁妆了。
为了宁静,只得劝到:“还是先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江婉仪弯了唇,似是感谢:“夫君,你尝尝这道菜。”
江婉仪细细的捡了一块栗子酥饼放到沈延光的碗中,羞涩道:“这是我特地嘱托厨房家的菜,夫君常常味道如何?”
之前的几次相处中,沈延光曾说过栗子酥饼。
这栗子酥饼常常是哄小孩子的甜点。
没想到沈延光文武双全,却喜欢这些小孩子的吃食。
沈延光讪笑两声,拿起那酥饼咬了一口:“难为娘子还记得。”
他似是有些感慨的样子:“我曾经有个奶娘,幼时待我极好。”
“我小时候是顽皮惯了的,家父严格,我吃了不少苦头。”
“每当我挨了罚,奶娘便做了栗子酥饼来哄我。”
这话和婚前沈延光说的话一模一样,只是语气间听着有些生硬。
自己对沈延光的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
总觉得如今眼前的沈延光总是有些陌生。
江婉仪低了头,暗自思索。
这一幕在李娴静眼里变成了打情骂俏一般,她妩媚的眉拧起,语气尖锐:“这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罢了!”
说着,她便夹了一块清蒸羊排放到了沈延光的碗里:“多吃些羊肉,才好补补身子。”
见江婉仪拧了眉看着,李娴静语气里带了些指点的味道:“弟妹你刚嫁入侯府,不清楚延光的喜好,他不爱吃你弄的玩意儿们。”
虽说长嫂如母,但是这未免也管的太多了些。
沈延光轻咳了两声,暗暗瞪了李娴静一眼。
他解释道:“从前爱吃甜的,不过最近又开始温习武术,要多吃些肉才好,甜的吃多了没力气,便不爱吃了。”
江婉仪点了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垂下头没再说话。
李娴静的神色却闪过一丝得意,又连续夹了好几筷子放到沈延光的碗里。
江婉仪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
两人之间有着隐秘的亲密,似是一同生活了许久一般。
相必两人的苟且之事,在自己嫁入侯府前便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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