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装美人眼眸倏然一亮，眉目流转间的散漫被一抹兴味取代：
“呀！被你认出来了呢！哈哈哈哈哈……”
女子清越的笑声传入耳中，文德帝竟像是老鼠见了猫，吓得径直打起了摆子。
虽然这个人的面容他是第一次见到，但曾经三选一的艰难抉择却让他终身难忘。
甚至能够清晰地闻到几十年前的尸臭味。
那是在他继承大统之前，有一日父皇忽然操纵着森白的指骨划过舆图，问他：
“朕给你三个选择，第一，逆天改命，浅蛟成龙；第二，阴影尽除，邪祟尽散；第三，子嗣繁盛，安度晚年。”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父皇的极限压迫，与残尸为伍的心理阴影，甚至让他能够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在面对权利、性命、血脉延续的抉择时，他用尽心力钻了空子。
文德帝从记忆里抽回思绪，忍着如山般的恐惧，瞳孔颤动着望向上位之人……
时隔几十年，再次面对此人，他依然是那个不敢反抗、无法反抗的孩子，因此他选择——
“朕要用国运换寿命，以三十万池家军的性命换帝王之命，请父、皇、再成全我一次！”
双腿一弯，文德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如当年的选择——
我要登皇位，还要用皇权觅高人，除阴影诛邪祟。
也正因如此，后面才有了九疑道人的出现，才有了遍布整个大楚的诛邪阵法、求长生的献祭阵法、镇压楚庭湛魂魄的阵法。
可即便知道一切的开端全因此人，事到如今，不妥协的代价只有死，而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