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回协商又过了三天，实验数据的事却始终没有进展，饶是程娴语也坐不住了。
和周嘉约会时，她也丝毫不遮掩，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行？怎么一个小小的实验数据到今天都一点进展也没有。”
周嘉停住筷子，抬眼对上程娴语的视线，口吻有些无奈，“她捂得实在太紧了，我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了？”
程娴语却有些不屑，“你这方法该不会得想到下辈子吧。”
周嘉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话能别那么难听吗？”
程娴语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溢出一声笑来。
“想让我看得起你，就得有实际行动才行。”
这场约会的最终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周嘉意识到拿到实验数据的事不能继续拖下去。
既然明里暗里使绊子没有用，不如直接寻求合作，于是他主动联系上顾之妍。
接到他的电话时，顾之妍心底有些不解，却还是因好奇心驱使，接通了电话。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你当面谈，方便见一面吗？”他说得很委婉，想借此为诱因让顾之妍和自己见面。
顾之妍下意识要拒绝。
只是仔细想想，万一他带来的消息确实对自己有用，不去会吃亏。
深思熟虑过后，她和周嘉约在附近一家商场的咖啡厅见面。
顾之妍到达的时候，周嘉已经在落地窗边的位置落座。
她谢绝服务员引路的提议，径直到他面前落座。
转瞬间，她面前就多了一杯咖啡。
周嘉殷勤地开口：“你最喜欢的卡布奇诺，我早就点好了，掐着点送上来的，尝尝。”
顾之妍看了看咖啡上的拉花，唇角也没有笑意，细听声音里甚至渗出了冷意，“叫我来是想干什么？可以直接开口，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周嘉摸了摸鼻尖，许久后才找到自己声音，有些尴尬地开口：“是这样的，咱们之前感情也不错，对吧？”
“我今天主要是为了找你合作的。”他佯装真诚地看着顾之妍。
顾之妍眯了眯眼，有读心术的加持，她很快就猜透他的想法，冷淡地提了提唇角，“你是为了我的实验数据来的吧？”
周嘉有些讶异于她的敏锐，“是...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愿不愿意卖给我？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周嘉想了想，继续补充，“我的价格足以让你过上半辈子的好日子了，你也不用回去再面对那个半残废的人，接下来的人生开始自由了。”
“他什么也给不了你，而我可以，你好好考虑考虑。”他的话里满是轻蔑。
听到他对季谕年的评价，顾之妍禁不住皱了皱眉，“你是我谁？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管这么多。”
周嘉似是不服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说法。
这话让顾之妍很是不满。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利落地扬起手掌甩到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
只是他们只偶然探来几道目光，很快又有所收敛。
周嘉有些意外地捂住脸，实则感觉脸上无光。
没想到现在顾之妍的性子这么暴躁，居然敢当众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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