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了,季明珠还大汗淋漓的躺着,盛宴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衣物了。
呸……这个衣冠禽兽。
季明珠抬起酸软的胳膊,示意盛宴拉她起来。
“我要是没记错,你会跳芭蕾?”盛宴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嗯?嗯。”季明珠连声音都是飘着的。
“跳给我看。”
“现在?”
“现在。”盛宴刀凿斧刻的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让你跳就跳,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季明珠撇撇嘴,忍气吞声的爬上车顶。
车就吊在悬崖边上,稍稍一动都会滑下去。
季明珠咽了一口唾沫,缓缓打开手臂。
32圈fouetté旋转,季明珠脖颈高仰,犹如天鹅浴血重生。
盛宴看着她,神情无悲无喜,漠然得像是一樽玉石佛像。
“不行了,宴少,咱们改天吧。”
勉强跳完一节,季明珠软倒在盛宴怀里,说什么都不愿意跳了,盛宴冷飕飕的瞥她一眼,骂了句,“废物。”
骂归骂,他终究还是将季明珠丢进车里,离开了陡峭的山道。
盛宴并不在盛家住,他带季明珠回了他在城南的私宅。
季明珠本就身体不好,又淋了大雨,当夜就发起了高烧,盛宴叫私人医生过来给她打了点滴,就出门去忙了。
整整七天,季明珠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栋花园别墅很空旷,除了钟点工,就只有一个做饭的哑巴阿姨,极简的装修风格,冷色调的陈设,就连装饰的鲜花也是单调的白百合。
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季明珠一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吃完饭,季明珠简单收拾了衣物,准备回季家一趟。
客厅里,季落落正骂骂咧咧的斥责佣人。
张妈一脸讨好的把熨整齐的一叠衣物展开,白色的衬衣,齐膝的格子裙,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上扣着熟悉的鎏金胸针。
“我不要穿这个,丑死了!”
季落落一脸不耐烦的将衣服打落在地。
季明珠走了过去,“道尔顿大学的董事会,最大股份持有人姓盛,晋城大大小小的豪门,能数着名儿的少爷小姐都在那儿,季落落,你最好安分点。”
季落落咬牙,“像你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季明珠无所谓的一摊手,“你对我什么态度无关紧要,可你要是招惹了那些骄傲的孔雀,你试试?”
季落落倨傲的抬起下巴,“我可是季家的大小姐,她们敢拿我怎么样?”
“是嘛?”
季明珠笑了笑,若有所指的激将道,“别的也就算了,那陆家二小姐陆锦西可不是好惹的,就连我,都要巴结她,让着她呢。”
季落落“切”了一声,“那是你没用好不好,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欲让其灭亡,必使其疯狂,季落落那敏感又蠢笨,自傲又拎不清的性格,在道尔顿,注定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