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随着轻轻的水滴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来人并非是徐景年想象中赤身裸体,风情万种的嫩模。
相反,她穿的很保守,衬衫的扣子都扣的严严实实,薄荷的清香混在酒气里,让人并不讨厌。
徐景年问了声好:“安迪姐。”
这是徐景涣的秘书。
“三少来了啊。”安迪笑着打招呼,“涣总,陆总,宴少,盛三少,都在呢。”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酒瓶横七竖八的躺着。
红的,白的,啤的……
这是喝了多少啊。
安迪替徐景年挑起水晶珠帘,露出了里面的光景——
徐景涣站在落地窗前,将万家灯火,灯红酒绿踩在了脚底。
盛宴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两人暧昧的靠在酒柜处,用英语聊着俄罗斯的历史。
盛家恶名在外的三少——盛凛,瘫在沙发上,一对双胞胎伏在他双腿间,轻微的耸动着。
徐景年一阵反胃,移开了目光。
“陆大哥。”徐景年向房间里唯一一个正常人问好。
陆家大少陆怀瑾还在孜孜不倦的玩着手里的俄罗斯方块,眼梢都舍不得带陆景年一下,“徐三来了啊,自便就是。”
“啊——”
盛凛突然抓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撞在大理石桌面上,“废物!”
大理石坚硬,鲜血很快就流了她的半张脸,盛凛见到鲜血,越发暴虐,扯着头发将人一下下的撞击起来,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就微弱下去了。
“废物!”
盛凛将人一脚踢开,很快,女人被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迹被擦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随着陆怀瑾俄罗斯方块顺利通关的提示音,盛凛不耐烦的砸了酒杯,“还玩不玩,不玩我回了。”
陆怀瑾收了手机,慢慢活动十指关节,“那就来吧。”
四人重新回到赌桌前,徐景年被抓了壮丁,临时充作荷官。
一轮一轮下来,眼看着赌注已经从六个零飙升到了CBD新开发的楼盘。
都是疯子,徐景年心里暗骂道。
陆怀瑾最先收手,他将自己的筹码摊开,俏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我认输,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