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时间有一瞬间的凝滞,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耳边响起,夙月抿了抿唇瓣,转过头,看到了洛荧,后者显然没有想到夙月会果断的否认对他的感情。
“那天本太子看到的在我门前哭泣的,是鬼吗?”洛荧见夙月不说话,乘胜追击。
要不要顺着洛荧,满足他的虚荣心,承认那晚的事?可是那样,她刚才因为想要维护白久而说的话,就会成为笑话。夙月没有坚定地选择洛荧或白久,她看了白久一眼,而后两眼一翻白,晕了。
白久接到信号,顺势扶住夙月的身体,解释:“抱歉,阿月身体不好,让她休息会儿吧。”
洛荧挑挑眉,开始觉得一直追着自己跑的夙月有点意思了,这才刚嫁过去两天,就开始学着为白久说话了,要是之前,她肯定会无条件的顺应自己的话。
赏花会开始,众人落座,先是寒暄一番。
“九殿下新婚快乐啊。”
“多谢。”白久礼貌的笑了笑,寒风吹过,他掩口轻咳了两声,而后缓过来,及时道歉:“抱歉。”
“没事,九殿下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我们都知道的。”说话的青年眼中带着恣意,他调笑着,开起了白久的玩笑:“莫说这只是咳了两下,就算今日九殿下把血都咳出来,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呵呵呵呵。”白久跟着旁人一直尬笑着,可这青年,明显是蹬鼻子上脸,想也知道这白久的脓包性子给了他勇气,且这不受宠的皇子,比脚下的蚂蚁还卑微:“九殿下,我认识一个名医,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白久好脾气的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
“你看,人家九殿下自己都知道再厉害的名医都医不好他,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另一青年挤眉弄眼,笑容变得促狭,像是很亲热的凑到白久的耳旁,笑着说:“殿下,你什么时候西去啊?我在赌坊那边可下了重金,就赌你活不过今年。”
白久的脸原本就苍白,此时更是没有了血色。
夙月这时也不装晕了,将凑过来的青年挤走,白久的手冰凉,当夙月握住的时候,以为握住了一块冰。
‘我生来就不被人期待,从出生开始,大家就都在等待着我的死亡。’这句话,得是多绝望的人,才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啊。
“咱们走。”夙月木着一张脸。
白久和夙月离开之后,方桌上的氛围明显好了许多,刚才出言不逊的两位青年对视一眼,而后碰了一杯,皆在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嘲讽。
“真是稀奇了,一个早晚要死的病秧子,居然娶了一个这么好看的新娘。”
“稀奇什么?再好看也不过是个烟花之地出来的脏女人。”
……
“咱们要回去吗?”白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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