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岂是甘心等死之人,但是如今被江陵在武力上压制,无法反抗,只能凭着语言阻止,“好好,那···那你说,如何才能不杀我!”
江陵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我既要杀你,怎会给你不杀的理由!六爷,你难道不知道这等道理。”
老六岂会不知,但是他如今除了这还能说别的阻止这女子吗?
“人人做事都有个理由所在,你既要杀我,定然要给我理由,否则我连死都不清楚,你杀人也不痛快不是!”
江陵瞧着老六,笑吟吟道:“也是。我听说你是花柳巷人人称道的‘六爷’,私下的腌臜事既然做了不少,便为这些事死吧。”
老六咬牙挣扎,“可这些事与姑娘有何关系,人人做事为了利己,姑娘怎么能不为自己考虑。”
江陵拿着柳叶刀在老六面前一晃,将他晃的心尖跳了跳,才道:“我最喜的是红色,若你近日掳了个红色衣服的小姑娘便算作是我的亲友。因此事杀你,你可冤枉!”
老六没想到这女子如此诡谲,莫名奇妙扯来扯去为了杀他,正想着,那刀尖猛地往前送,老六眼见那尖锐的物体将要锥进自己眼珠,身子不自主的颤栗起来,连着声音都尖利的令人汗毛竖起,“我没掳过什么红衣小姑娘,没有没有,不算!”
江陵不依不饶,“你怕死,自然说没有!我岂会信!”
老六此刻来不及思考,见江陵铁定了心,又道:“那,那我告诉你她在何处?救了那红衣小姑娘,你可能不杀我!”
江陵嗤笑一声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刀尖已然逼近他的眼珠,他一眨眼便能触到那冰冷的刀,骇的全失了章法,“真真真,姑娘,千真万确,你别,别杀我。”
江陵左眉一挑,收回柳叶刀的时候,手腕一侧,在老六脸颊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尔后,若无其事道:“手滑。”
老六明知江陵是故意为之,可偏偏无法发作,这女人太狠,即便不会要你命,也会令你掉层皮。脸上的血液顺着伤痕渗了出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想来前几日自己还真抓了个小姑娘,便用她来道:“那红衣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被人拉往宣州了,您若寻到您的‘亲友’,可否能留小的一命。”
江陵微微侧身,倚在井壁之上道:“宣州那么大,我若去寻,岂不是要花上十天半个月,又或许一年都寻不到。太累了,不如现在杀了你痛快!”
老六瑟缩道:“您去那烟柳巷之处定能寻到。”
江陵手腕一翻,柳叶刀“嗖”的一声划破老六肩上的衣衫锥入他背后的石砖之上,“这不是重点。”
老六抑制住体内泛出的冷意,就差哭出声了,“旁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江陵收起柳叶刀,眯着眼看老六,半晌,忽道:“哈哈,倒也有趣。不过我走之后,不可招人寻仇,不可将我的消息传出去,亦要留着这条小命······”说到这里,江陵略略抬眼,浅笑一声,手指一弹,一个药丸忽地窜入老六的口中,接着她方继续道:“若我寻不到,等着我回来杀你!六爷。”
江陵的语气变的阴测测,如他刚刚一般若地狱之中爬上来的恶鬼,莫名令人胆寒。
老六一怔,忽觉得这语气似曾相识,颤颤巍巍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过是一种有趣的药丸罢了,六爷跑到哪里,我都能知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