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江陵冒昧。今早江陵在小姐房中瞧见的多是些刀枪棍棒,斧钺勾叉,想来小姐好动的很,不仅好动,怕是也十分勇敢。”
二人谈到这时,门外笃笃的想起敲门声。
褚名扬知晓是楚思远,道:“请进。”
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走进个欣长的身影,气质淡雅,清俊无双。
江陵打眼看了过去,心尖尖不觉又加快跳了两下,“楚公子。”
楚思远没料到江陵竟也在此处,面色微讶,“江陵姑娘。”
褚名扬淡笑道:“思远不必惊讶,江姑娘一早便过来商谈小女失踪一事,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此说来,江陵姑娘也认为小姐是在永安巷失踪的。”楚思远倒没想到江陵竟也想到这层,不过并不多惊讶,施施然坐走到书桌前侧目瞧着她道。
江陵点了点头,下意识抚弄着杯盏,“只不过我如今知晓的线索并不多,怕是只能推测到此处。”
“那侍从又为何死在花柳巷?”江陵沉吟道:“小姐身姿灵敏,好动活泼,侍从自然无法跟上。他兴许在小姐之后进入永安巷,尔后或许正巧看到什么,又或许是迷路寻到花柳巷。他身上若是没有一击致命的伤口,一则是绑架小姐的人许是多人,二则他是误入花柳巷,被人乱拳打死。”
这里她亦不能断定,因为此刻她知晓的消息太少了。
褚名扬再看江陵,眼中已现了几分欣赏,转而问向楚思远,“思远觉得如何?”
“依照如今的证词来看,恐是误入花柳巷。”
江陵敏感抓住关键,“什么证词?”
褚名扬立在桌前,对门外唤道:“叫褚二进来。”
门外声音一响,一黑衣人便进了来,相貌平平,眼中却透着机灵,见着屋中三人,略一拱手道:“有一人呈报城主府说是瞧见那日的情况,侍从因着瞧上一个花柳巷的一个姑娘,又仗着城主府的势不给钱,方被花柳巷中的龟奴打死。”
江陵上前一步,“只是一人所言,可曾去查探过?”
褚二道:“属下派人前去细细查问过花柳巷的花娘,确有此事。”
“可有旁的人瞧见此事?”
“那日本是大端午,花柳巷的人来人往,因此许多人瞧见门口有人打架,想来可能是小姐的侍从。”
江陵盯着褚二沉默不语。
楚思远见此,上前一步道:“莫不是江陵姑娘觉得哪里不对?”
“花柳巷乃是低级的妓场,每日打架斗殴实属平常。但是那些人若买通了证人,又与花娘串通,此事并不难伪装。”
褚名扬心上一跳,紧着道:“姑娘以为?”
“城主,这证词只涉及到这几人,再细细盘问一番,若真无破绽,方不会失掉关键的线索。”
褚名扬未语,却看向了褚二。
褚二追随褚名扬多年,自是知晓他的意思,垂首退了出去,召集守卫准备将那几人再请出来,细细盘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