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些年连琮做过的傻事(1/2)
连琮今天没有上早朝,接下来的半个多时辰都坐在那儿浏览卷宗,端端正正的,乍看真有些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的范儿。
整个殿里一时静悄悄。
寇眉生在一边双手托腮望了他半天,往那纸上扫,但隔得有点远,看不到什么,随后又望着对面宫女没有撤走的早膳,他都没什么反应。后来她实在无聊,便轻手轻脚起身想退出去,刚走没几步,突然听到他在后面道:“顺便把桌上这两碟糕点拿走,朕吃着腻。”
她扭头看看,连琮眼皮都没抬,目光仍是落在卷宗上。
寇眉生本来没有吃早饭,肚子正饿了,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客气就把装着点心的碟子端起来走了。
待她跨出门槛,一道人影从连琮背后的隔扇出来,不平道:“微臣为什么非得躲起来?”
连琮提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勾了两下,轻描淡写地说:“想要看戏外面有的是,朕这里没有。”
谢玄感到尴尬,似是犹豫了一下,忍不住笑问:“陛下是不是心里已经对她的身份有数?倘若真的是八公主,微臣觉得陛下还是离她远些,不碰得好。”
连琮受过冻,挨过饿,甚至因为高烧差点死在去岭南的路途中,人人都看到如今的皇帝坐拥万里山河,却不知连琮曾经吃了多少苦。本来也该是享尽荣华富贵的小公子……连他都感到心疼。
他至今最看不惯的便是一些所谓文人骚客,因为当他们耍嘴皮子功夫,玩笑着品评别人的事迹,寥寥几句就概括一生的时候,却不知人的一生有多长,看似云淡风轻的往事又藏着几多辛酸。
他忍不住心中感叹,她要是八公主,那简直是比戏子还会演,说起谎来跟念经一样,还不带停顿的。不过,他方才在隔扇后面听着二人旁若无人地调情,自己这个外人的耳朵都臊得仿佛烧起来了,也不晓得连琮是怎么做到把那些羞耻的话讲得像吃饭睡觉似的简单的。
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他不得不拜服,但细想想,除了寇眉生,连琮好像没这么耐心哄过谁,不免使人联系到最初的猜测。谢玄一直认为,其实这十年来过得最惨的不是寇眉生,而是连琮。
比方说七年前的那个年初,夜里下着鹅毛大雪,他正和营地里的一帮手下吃着小火锅,连琮突然裹着满身寒气掀开帐子走进来,兜着一肩膀的白,斗篷都没穿。
守卫的兵个个瞪大眼,筷子上拈的肉丸子都滚进了锅里。他们认得这是他们这儿新上任的太守大人,自然没谁有胆子阻拦。
众人仿佛听到号令齐刷刷起立,哪知连琮只是挥了下手。直到不相干的人纷纷退出帐子,谢玄才发觉他今晚的状态不大对劲,神情带着几分恍惚。
许是天冷得厉害,连琮的鼻子眼睛都是通红的,衣服也被融化的雪水泅湿了,与他印象里总是端庄自持的模样不相同。他不晓得连琮不好好待在温暖的府邸,冒着风雪一个人从城东跑到城西郊外的军营来做什么,还不带一个随从,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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